教授目視前方,面無表情的說:“她喝醉了,我不能留下她一個人。”
振振有理的樣子。
“你母親找了律師。”舒啟帆說道:“警察沒有抓她。”
“......”教授沉默。
良久,他淡淡的說:“她自殺住院了。”
彷彿這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倒是舒啟帆反應激烈:“什麼,自殺?”
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不過,她找律師這件事,我不會袖手旁觀。”
教授說:“去刑偵大隊。”
刑偵大隊目前來說,還沒有什麼涉及心理學犯罪的案子,他的導師言出必行做事效率高,他已經被告知給那個患有顳葉癲癇病的患者做鑒定。
刑偵大隊的同志們一個個都有些迫不及待,希望嫌犯早點受到法律制裁。
隊長神色匆匆的走過來,招呼大家說:“立刻馬上出發,東大街發生命案。”他的視線定格在教授身上:“教授,你也來!”
教授沖他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緊接著他掏出手機,給他的助手打電話。
這種大案怎能少了她,這可是個絕好的鍛煉機會。
他從不放過任何一個,讓助手得到鍛煉的機會。
恬伊已經趕到裕華,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沓病歷,全都是教授完成了一半的病案,她翻看了一下,好在並不十分棘手,什麼幻聽臆想啊,只需要幾次催眠就能夠完全痊癒。
手機震起來。
恬伊按了接聽鍵,教授清冷的聲音從那端傳來:“謝恬伊,東大街發生命案,立刻馬上趕過去。”然後他也不等恬伊答應,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命案?
恬伊立即來了精神,像是打了雞血。
走出裕華大門,恬伊這才明白教授為什麼不等她答應就掛電話,看來是清楚她一定感興趣,一定會去。
想到昨晚他對她的照顧,恬伊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又想到他的母親鮑悅竹,那股暖流很快被沖擊的一點不剩。
冷淡歸冷淡,恬伊對工作卻是半點都沒耽誤。
她趕到的時候,刑偵大隊的同志和教授也剛到。
現場慘不忍睹。
血流了一地,受害者的屍體橫七豎八隨意散落,頭是頭,手臂是手臂,腿是腿,手法比屍解的還要精準。
恬伊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大吐特吐。
教授和刑偵大隊的同志們對此見怪不怪,也沒有對恬伊有看輕的意思,畢竟這小丫頭是教授帶來的,沒有經過訓練和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