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她。
她氣色確實不太好,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病懨懨的。
有人看向文明哲打趣道:“文醫生,是不是你的錯,晚上運動過量沒有及時補充營養吧。”
範莉抄起面前的資料夾,照準他砸了過去。
文明哲看向範莉欲言又止,嘴唇蠕動著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這些天他不是沒發現範莉臉色蒼白,他問了好幾次,範醫生非但不回答他,反而對他 怒目相向,咬牙切齒,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
他做錯了什麼?
一直捫心自問,問了再問,他什麼錯事也沒做。
他就是個冤大頭。
“肅靜肅靜!”
boss宣佈例會開始,會議室很快安靜下來。
“文醫生範醫生,紀閭的病案是怎麼回事?”boss很是激動:“我裕華史無前例的一次拋棄患者的事,居然是裕華的老員工做出來的。”
文明哲看向範莉,她正捂著嘴巴,一臉隱忍,還不時的端起水杯一陣猛灌。
看來,範醫生是指望不上了,文醫生只好如實說道:“紀閭的個案,並不能確認為心理疾病,他只是單純的人生觀價值觀出了問題,這讓我們怎麼給他做治療?”
恬伊嘆道:“我們只能拯救心理,拯救不了一個人的道德底線。”
“如果和心理有關,我們都不能夠放棄。”教授將一堆資料夾,推到助手面前:“這些都是我沒有完成的個案,由你這個助手來完成。”
恬伊覺得奇怪,教授從不把工作推給別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教授抬腕看看時間,站起來蹙眉說道:“謝恬伊,跟我去刑偵大隊。”
她接到刑偵大隊的電話後,給教授發了資訊,他應該是看到了資訊。
刑偵大隊確實遇到了棘手的事,顳葉癲癇病嫌犯的辯護律師聲稱被告人有精神病,欲替他開脫逃避法律制裁。
還有一個案子,涉及政要,同此案的相似之處便是嫌犯以自己患有抑鬱症狂躁症等心理疾病,試圖逃脫法律的制裁。
謝恬伊翻看了幾頁資料,義憤填庸的說:
“如果每一個犯人都以患有精神病為自己開脫,那麼法律權威何在天理何在,談何公平公正?”
無獨有偶,刑偵大隊的同志又遞給他們一份資料,資料上說有個人為了私人恩怨殺人報複,手段和精神病人手段極其相似。
卻是那麼的殘忍,連孩子都沒放過。
恬伊憤然說道:“這種人讓他死十次都不為過。”
教授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以為自己是網上游民啊,那麼意氣用事,他怎麼放心把手頭上的工作交給她來完成。
“我的身份怎麼了?”
恬伊正在氣頭上,忍不住爭辯了一句:“我就是不做心理醫生了,也要把這事弄到網路上去,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要讓全國人民站出來評評理。”
刑偵大隊的同志說道:“小謝說的沒錯,那個殺人犯手段極其殘忍,性質特別惡劣,即使他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也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他的話音剛落,立即有領導嚴厲的批評他道:“閉嘴,工作去。”
教授語氣不卑不亢:“雖然,我們不應該在這裡評論這件事,可我認為我的助手和這位同志並沒有說錯什麼。”
領導什麼也沒說,將一份報紙遞給教授,指著一則新聞道:“看看這個。”
恬伊他們湊近一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最終默默的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兩位心理師都快要愁死了,利用心理疾病犯罪,鑽法律的空子,已經成為一種亂象,某些身居高位的政要們為了減輕法律的制裁,紛紛有樣學樣,他們把狂躁症,抑鬱症等歸結為工作壓力大,試圖逃脫法律的制裁,報紙上的那位罪大惡極的政要已經被從輕處罰,有網友稱,坐個幾年牢,利用關系減減刑再放出去又是了不起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