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他伸出雙臂,他慢慢的向她走去。
這感覺真是太好了,有了她,這世上再沒有讓他恐懼的東西,狂風驟雨,電閃雷鳴又算得了什麼?
手機震動起來,教授逐漸放鬆的神經開始緊繃,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他抄起手機接聽。
“少爺,董事長夫人打來電話,命令我們拆掉一尺巷那棟小二樓,你看房子都快建好了,拆掉怪可惜的,那一磚一瓦都是工人們的血汗,雖說她付了工錢,可這對工人們來說也是一種心理打擊,所以我想請你試試看能不能勸說董事長夫人改變主意。”
聞言,教授舒展了一會兒的眉頭再次蹙起:“好,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他騰地站起來,拿了包沖了出去。
boss在電梯門口遇見了席宸赫。
“宸赫啊,你都要出國了,還有一些沒有結束的病案整理的咋樣了,哎,你等等啊跑那麼快做什麼,你要去哪兒,哎,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boss沒有說下去,電梯門已經合上,說了教授也聽不見。
教授攔了一輛車子,坐進車內報了一個地址,催促司機開快點。
席華宇穿過自家花園,慢吞吞的走向別墅大門。
回來了,又要吵。
不回來,還是吵。
他已經厭倦了這種吵吵吵的生活。
通往大門的路那麼短又那麼長,他站在門口,猶疑著要不要走進去。
家裡的用人提著兩個垃圾袋走出來,看到他一愣,而後恭謹的跟他打招呼:“席先生回來啦。”
砰——
客廳傳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鮑悅竹歇斯底裡的嘶吼道:“讓他滾!”
席華宇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也沒有離開。
鮑悅竹在客廳大聲謾罵,罵聲不堪入耳,連帶著把謝若熹母女倆罵了一遍又一遍。
席宸赫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那麼一幕。
他的父親,永遠是那種軟柿子一樣的人,默默的站在那裡聽他的妻子罵他。
他走近他,同他並肩站在門口。
席華宇有些擔心的看著鮑悅竹,正要開口提醒她兒子回來了,卻被席宸赫攔住。
“謝若熹你個賤人,臭婊子,你害了我幾十年還不夠,還要你那個小賤人女兒來勾搭我兒子,你這是害人害己,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席華宇你個窩囊廢,人渣,這幾十年來席氏都是我在打理,你倒是逍遙做個甩手掌櫃,從現在開始,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分錢,上次不是差點喝死了嗎, 你怎麼沒死,還要活在這世上繼續傷我是嗎,席華宇,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
上次不是差點喝死了?
聞言,席宸赫一雙冷眸落在席華宇臉上。
這是什麼時候的時,他怎麼不知道。
席華宇接收到兒子詢問的眼神,沖他擺擺手說:“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席宸赫冷冷的警告道:“如果你想繼續做我的父親,我希望你從今天開始戒酒。”
席華宇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席宸赫已經走向鮑悅竹。
他的背影清冷,周身透著肅殺之氣,席華宇不由的有些擔心,他要做什麼,是要打人嗎,不,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忤逆自己的母親。
他正要走過去阻攔,勸說兒子不要沖動,席宸赫忽然停下腳步,在離鮑悅竹不遠的地方停下來。
“做人沒有底線,簡直無藥可救!”
他用一貫冰冷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