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席華宇神色黯然。
“其實,女人有什麼錯呢,這事怨我,不過,若熹是受害者,我已經跟兒子溝透過這件事了,我們都不會包庇鮑悅竹。”
舒啟帆訝然看著席董事長。
他說,女人有什麼錯呢,這事怨我。
他沒想到席董事長竟有如此擔當,外界傳言,席董事長是個酒鬼,不顧家不負責任不管席氏的死活,席氏能有今天,全靠鮑董事長支撐,如今,三言兩語之下,已經顛覆了舒啟帆對席華宇的全部看法。
“教授也是這個意思?”
舒啟帆不太確定的問道。
“是的,啟帆律師,他認為,謝若熹是他的患者,做為心理醫生,他對他母親對待一個病人的行為深惡痛絕,這些天,他一直住在外面不回家,實際上是不想看到我和他媽媽。
他其實不太習慣住酒店,不知道最近住在哪兒,哎,我那個兒子啊,不願意花家裡一分錢,賺點錢都捐出去了,你可能不會相信,他長這麼大,連魚子醬都沒吃過,他頭上戴著一個富二代的光環,實際上還比不上平常家的孩子。
很多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親生的,我席家的生意幾乎遍佈世界各地,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卻跟我們背道而馳,哎,說多了都是一把淚啊,不說了不說了。”
舒啟帆看著席華宇,說出自己的看法:“席董事長,我不認為教授的做法有什麼不對,他能夠自己努力,這在富二代之中很是難得,他有正義感,滿懷愛心致力慈善和公益事業,盡一己之力幫助貧困弱小,這些都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當然,教授做的遠遠不止這些,我想,你們做父母的是不是應該贊同他,認可他,多給他一些愛?”
說到這裡,舒啟帆心裡面不是個滋味。
那天忽然電閃雷鳴,他穿著居家服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工作,忽然,教授從外面沖進來,飛快的沖向他的房間,把自己反鎖在裡面很久,直到風平浪靜,他才走出來。
舒啟帆看到他兀自去了廚房,猛灌了幾大杯冰水,這還不算,他又拿了雪碧和冰,把自己關在房間,很久都沒有出來。
這些行為,算不上特別怪異,可放在不喝飲料不喝冰水,一向拒人於千裡之外,傲嬌不可一世,冷漠高高在上的席教授來說,就太反常了。
啟帆律師思維邏輯並不亞於教授,他思來想去,最終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被狂風暴雨洗劫過的風景樹,若有所思。
席華宇嘆道:“是啊,我們做父母的是應該反思,從小到大,我對他的虧欠實在太多了。”
舒啟帆拿了包包站起來打算離開:“席董事長,請你轉告鮑董,作為受害者謝若熹的代理律師,我一定會讓她對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法不容情,我再不贊同恬伊起訴她,可她的行為畢竟觸犯了法律,她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說完,他拿了包包離開。
席華宇看著啟帆律師離開的背影,癱坐在椅子上,用手抱住了腦袋。
恬伊正在整理患者的病歷,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辦公桌前,她停下來抬眸一看,吃驚的看著眼前俊朗的男子。
他慢慢摘下墨鏡,臉帶微笑看著她,表情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
“唐先生!”
看到他,恬伊又驚又喜:“唐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唐時笑道:“謝醫生,你打算讓我站著說話嗎?”
“哦。請請請!”
恬伊回過神,禮貌的請唐時去會客室說話。
“唐先生這次回來是?”
恬伊心想,唐時回來一定沒有別的事,該是想兒子了。
“離婚!”
唐時抿了一口茶說道。
聞言,恬伊微微一愣。
這是她想到的最壞結果,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往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