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要跟你聊一聊。”說完,她看向啟帆,拜託他道:“啟帆,麻煩你幫忙 把我媽媽送回家好嗎?”
舒啟帆載著謝若熹離去。
恬伊則慢慢走向路旁一個小廣場,她在一棵大樹下站定。
“教授,你給我媽媽催眠的同時,抹去了她部分的記憶,是嗎?”
她背對著他問道。
一直以來,她都在想,為什麼媽媽被教授催眠以後,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任何事?她以為是因為媽媽患有失憶症的原因,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的行為是在袒護你父母對我媽媽犯下的滔天罪行?”
謝恬伊忽然轉過身,眸光嚴厲的逼視著教授。
教授看著她,四目相對,雙眸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波。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定定盯著她看。
“我早就應該明白,你做的一切,是在袒護你的父母,好,很好,教授,到時候,我不會因為我們是同事或者是師徒的關系,而對你網開一面,教授,你就等著啟帆律師的起訴書吧。”
“謝恬伊,你會後悔的。”
“後悔?也許,這會成為一場伸張正義的決鬥,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居然為了一己之私,不顧病人的健康,引導她失憶,教授,我明白了,從一開始,我媽媽只是抑鬱,是你,讓她失去了部分記憶。”
謝恬伊越說越激動,說出的話語,根本不經過大腦。
“我要去找記者,公佈你的醜聞,你堂堂心理學教授,有名氣的心理醫生,居然打著幫助貧困弱小的旗號,來掩飾你的醜惡行徑和嘴臉,什麼年輕有為,什麼大公無私,這些光環,統統都是騙人的。”
謝恬伊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恨恨的瞪著教授,一雙冷眸,像是要將他淩遲。
“謝恬伊,看著我的眼睛。”
“我為什麼要看你的眼睛,你這個片子。”
“看著我,你看著我的眼睛——”
教授忽然一步步走向情緒失控的女人,沖她大吼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違心的話。”
“不,不是的。”謝恬伊步步後退,不去直視他的眼睛。
他忽然掏出了那個項鏈,放在謝恬伊眼前晃啊晃......
謝恬伊有些眼花,很快,她打了一個激靈,沖教授大喊道:“你休想給我催眠,我告訴你,你不可能成功的給一個催眠師,心理諮詢師,心理醫生催眠。”
“恬伊——”教授輕聲呼喚道:“你知道這個項鏈為什麼對你媽媽的催眠有叫好的輔助作用嗎?是因為它是我爸爸送給你母親的結婚禮物,最後被我媽媽奪走了,在我出世的時候,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伸出手,將項鏈戴在恬伊的脖子上:“現在我物歸原主。”
“你不要假惺惺的,我不稀罕。”
謝恬伊伸手扯下項鏈,往遠處的草地上扔去,扔完以後,她一步步後退著離去,拼力喊話教授:“教授,有句話叫做,走著走著我們就散了,所以,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