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大笑起來:“鮑董,看吧,我最是知道怎麼傷你,因為我知道利用你兒子對我的感情,所以,我奉勸你一句,惹誰都不要惹心理醫生。”
忽然,她收斂了笑容,看向教授時,滿眸冰冷無波:“教授,你對我的感情我除了拿來利用和踐踏,別無它用,所以,煩請你收起來吧,我本善良,不想傷害任何人,包括你,我既然承受不起你的愛護,那麼,就離我遠一點,你靠近我,對我來說,就只是傷害。”
對我來說,就只是傷害。
她走了很久,這句話,還縈繞在教授的耳畔。
他心裡清楚,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他沖他的母親大吼:“我早已經警告過你。”吼完,飛快的沖了出去。
席華宇愣愣的蹲在那裡,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鮑悅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任由眼淚爬滿臉頰,形同一尊雕塑。
在回家的路上,謝若熹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瞳孔放大,驚恐的瞪著自己的女兒:“鮑悅竹,你離我遠一點,你不要傷害我,我告訴你,我女兒很厲害的,她一定不會放過你。”
謝恬伊暗自做了幾個深呼吸,試著給媽媽做催眠治療。
“來,深呼吸,一二一二......”
結果,謝若熹並不配合,她一把推開女兒:“鮑悅竹,你又在那裡妖言惑眾,我不聽我不聽。”
催眠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之上,媽媽這麼排斥她,她不可能給她催眠。
“啟帆,轉道去裕華。”
謝恬伊說道。
如果她不能夠做到,那麼陳boss可以,或者範醫生文醫生都可以。
舒啟帆答應了一聲。
這時,恬伊的手機震了起來,她看了一下號碼,是陳boss。
她穩定了一下情緒,接了電話:“喂——”
那邊沉默了幾秒,boss語重心長的問:“沒事嗎,你媽媽她好不好?”
聽到boss的聲音,謝恬伊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boss對於她來說,就像親人更是可以信任的長輩,在他面前,她不用假裝堅強。
那邊,陳boss默默的聽著謝恬伊悲拗的哭聲,內心翻江倒海,久久無法平複。
舒啟帆更是自責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這些天,他只顧著消沉,只顧著安慰自己那顆受傷的心,卻無視了對她們母女的照顧。
既愛她,只要看著她幸福就好,愛著她,看著她痛苦,他心裡的痛苦不會比她少。
謝若熹愣愣的看著女兒哭的傷心欲絕,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悅竹,你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是因為華宇嗎,我把華宇還給你好嗎,我有了樊笙,就已經很知足了。”
樊笙!
謝恬伊哭聲猛地止住,她忘了還在跟boss通話中,試著引導媽媽問:“樊笙是好人,可惜沒了。”
陳boss在電話那端聽的清楚,他臉色一變,大聲喊道:“恬伊,不要說了,不要這麼引導她。”
對待抑鬱症和失憶症患者,進行這種模式的引導,根本是犯了職業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