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熹連連搖頭,用手抱住欲裂的頭。
鮑悅竹更加氣憤,她指著謝若熹的鼻子罵道:“謝若熹,樊笙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卻因為你一句話死在車下,這麼多年了,你難道沒有一點點愧疚嗎?”
“不,他不是因為我而死在車下,那只是一場意外。”謝若熹頭痛欲裂,她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就快要暈過去了,可是她勉強支撐著,堅持著。
“意外?”鮑悅竹冷冷的看著謝若熹問:“他走之前,是不是給了你一把鑰匙,他是不是讓你住到一尺巷?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只有你知道,多年來,你一直以意外安慰自己,可事實上呢?”
事實上呢?
謝若熹用雙手抱緊腦袋,回到樊笙離開之前。
他對她說:“謝若熹,你放下席華宇吧,他已經和別人結婚了。”
謝若熹痛哭流涕,她哭著對他喊:“不可能,席華宇說非我不娶。”
樊笙周身散發出濃濃的憂鬱:“若熹,好好活下去。”
他塞給她一把鑰匙:“若熹,如果實在沒地方去,可以住到那裡,那是我們樊家的老房子,沒人會趕走你。”
然後,他就走了。
再後來,她看到他渾身是血,躺在那裡。
“樊笙——”
謝若熹再也支撐不住了,她一頭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鮑悅竹還有很多話沒說,見謝若熹忽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伸腳踹了她一腳,“謝若熹,我告訴你,你不要跟我裝,你以為你裝暈倒,我就可以放過你嗎,休想。”
謝若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鮑悅竹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來一瓶冰水,慢慢澆在謝若熹的臉上,身上......
謝恬伊一行趕到泓圖集團辦公室,正看到這麼一幕:
謝若熹昏倒在地上,鮑悅竹則拿著一瓶冰水,澆在她的臉上,身上。
見此,謝恬伊心如刀絞。
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讓鮑悅竹對她媽媽這麼殘忍,且不說她是個病人,就是正常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住手!”
謝恬伊大吼一聲,撲過去,用力推開鮑悅竹。
她的吼聲中夾雜著席華宇,席宸赫,舒啟帆的呵斥聲,眾人紛紛走到謝若熹面前蹲下來。
舒啟帆說:“恬伊,快送醫院,來,我揹她。”
卻被教授攔住了。
他冷冷的推開舒啟帆,面無表情的說:“她的抑鬱症複發了。”說完,他掃了一眼鮑悅竹,雙眸冷若冰霜,帶著明顯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