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睨一眼教授,故意問道。
教授沒有理她,下車時,突然來了一句:“好濃的醋味。”
如果是笑著打趣,這句話聽起來沒有毛病,如果是冷著一張臉,用冰冷的語氣說出口,就換了一種味道,很怪。
謝恬伊正要搶白幾句,老梁大步從派出所走出來,像是抓壯丁一樣招呼:“快快快,快跟我來。”
原來,派出所一大早接到了一個案子,一個男子鹹豬手被人發現,被扭送到了這裡。
這還只是九牛一毛。
老梁帶著席謝二人,慢慢的走著,邊走邊指著一個男人說:“他是被妻子送進來的,他妻子指控他性虐待,還有她,她丈夫報警稱,她老是喜歡受虐,瘋狂的讓她丈夫受不了只好選擇報警。”
席宸赫總結了一下:“露陰癖,摩擦癖,受虐癖,施虐癖。”
“還有一個。”老梁面色凝重的指著禁閉室的一個男人,痛心疾首的說:“那人居然強奸女屍。“
聞言,謝恬伊忍不住跑到一旁的垃圾桶前,開始嘔吐。
老梁走過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謝恬伊:“謝醫生,你不是第一個嘔吐的人,我們所裡的女同志,有好幾個人在例行詢問做記錄的過程中也跟你一樣。”
謝恬伊用溫水漱口,很久之後才恢複過來,她捂住心口,語氣艱難的問:“梁叔,為什麼不移交到市公安局?“
“來了兩位公安局的同志,在那邊。”
席宸赫謝恬伊很快見到了市公安局的警察,因為案件涉及到性心理疾病,兩位警察要求席謝二人一起去市區協同辦案。
謝恬伊頓時恍然大悟,她看向老梁:“梁叔,你這是把我們帶溝裡了啊!”
老梁眸中閃著精光:“我也沒辦法,市公安局人手不夠,我只好出此下策,為我的老同事們出一份力。”
——
雷玉坤石大柱在治療室聊了一上午,臨近中午,兩人先後從治療室走出來。
“那個雷子啊,你有問題找心理師聊就對了。”
大柱叔快人快語,弄的雷玉坤很是尷尬:“叔,你給我留點面子成不?”
“面子值幾個錢?身體健康才是王道。”
“叔,我可什麼都沒跟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石大柱雙眸瞪圓道:“ 偵查兵的雙眼是雪亮的。”
範莉適時的走過來,故意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石大柱睨一眼雷玉坤,語氣誠摯的說:“為了我們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
雷玉坤也很豪爽:“既然叔這麼重視我們的友情,你說了也沒關系。”
兩人前腳離開裕華,文明哲範莉後腳就去準備東西去石大柱家。
文明哲準備了兩瓶紅酒,範莉則買了一些水果點心。
石大柱租住在一片老街的居民樓內,文明哲範莉敲開門,他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們:“沒想到是你們啊,快進快進,屋子裡面有點亂,我正在收拾東西,打算回鄉下。”
“怎麼忽然要回去?”範莉問了一句。
“這不是要老保險辦好了嘛,我本就是泥腿子出身,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文明哲將兩瓶酒放在桌上,石大柱看了擺擺手說:“拿那個做什麼,戒了。”
很快,他猜出兩位心理醫生來的意圖。
“你們是為了雷子來的吧。”他問。
然後不等他們回答,他就開始講起了雷玉坤。
“雷子是個好男人,他和前妻離婚是因為前妻出軌。”
“她前妻不是出國了嗎?”
“是,人在國外,心還在雷子身上,人吶,都是失去以後才知道珍惜,她離婚了又很快後悔了,為了得到雷子,收買了雷子的鄰居紀閭,來破壞雷子和現任妻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