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教授,你到底知道多少,為什麼不告訴我?
“先送她去治療室吧。”接收到謝恬伊的逼視後,教授面無表情的說道。
謝若熹被送進治療室之前,席宸赫就開始分析。
失憶分為好幾類,結合以往謝若熹的內心所想,她應該是選擇性失憶。
她記得和初戀情人相戀時的美好,記得他們之間的恩怨,唯獨認不出席華宇,這是有選擇的忘記,也是自我保護的心理機制,在遭受巨大心理創傷後會出現。
謝若熹再一次被送進了治療室。
這一次,教授對她進行的不單純的是抑鬱的催眠治療,還有失憶。
謝若熹剛睜開雙眼,又一次見到了那個項鏈,在她眼前晃啊晃啊。
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若熹,你醒了。”
接著,眼前出現了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誰?”
“我是席華宇啊!”
“不,你不是!”
“我不是席華宇我是誰?”
“你是壞人。”
“若熹,我不是壞人,我是席華宇,你忘了嗎,我們在大學校園......”
“夠了,你不是他,不是他......”
......
催眠進行不下去了,席宸赫叫醒了病人。
事情有些棘手,你讓她記起,她痛苦,讓她忘記,她還是痛苦,與其讓她夢裡和現實中都痛苦,不如引導她試著接受現實,面對曾經痛苦的回憶。
“阿姨,都過去了,為什麼不能讓它們徹底的成為過去呢。”
席宸赫為謝若熹倒了一杯溫水,她伸手接過喝了一口,視線定格在席宸赫的項鏈上。
“教授,你這個項鏈我見過。”
“是的,我相信,你見過。”
謝若熹想了想,覺得頭又開始痛了,席宸赫為她倒了幾粒藥片,囑咐她服下去。
“教授,我怎麼又來這裡了?”
謝若熹很快回憶起來了,“我遇見了一個壞人,他跟蹤我,然後我暈倒了。”
“是的。”席宸赫看著她說:“你被一個好心人送來了這裡。”
“不對。”謝若熹看起來很清醒:“我明明暈了過去,要送也是送醫院,為什麼會把我送來這裡?”
“因為......”停頓十幾秒後,教授才艱難的說:“因為醫院打給了恬伊,是她把你接到了這裡。”說完,他不露聲色的撥出一口氣。
對一個人說謊真難,尤其是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