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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柱！”老梁吼了一聲。
“到！”
石大柱騰地站起來，身體挺的筆直：“石大柱向你報道，請指示！”
這情形，彷彿上了硝煙彌漫的戰場。
石大柱潮紅的臉上，透著堅毅，那是每一個軍人所具備的特質。
老梁的聲音低下來：“到我辦公室去！”
“是！”石大柱聲音洪亮，邁著正步，一二一的跟在老梁身後，走進一間治療室。
老梁率先在沙發上坐下，又請石大柱坐下，石大柱不坐，站的更加筆直。
老梁只好也站起來，對石大柱介紹道：“這是專家席教授！”
“噓——”
石大柱看向席宸赫，示意他不要說話，忽然，他湊近他，用銳利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然後神秘兮兮的說：“教授，我已經看透了你！”
“嗯？”
席宸赫圍著石大柱轉了一圈，冷聲問道：“你認為我是做什麼的？”
石大柱嘿嘿一笑，忽然，他臉色一正，揹著手，繞著席宸赫轉了一圈，眸光一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兄弟韓大牛是怎麼犧牲的？”
按照尋常思維方式，席宸赫一定會問：“韓大牛是誰？”
可是，他決定就此給石大柱催眠。
“大牛犧牲，我很悲痛！”
席宸赫嘆道。
他沒放過石大柱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以及每一個動作。
只見他神色一黯，挺直站立的人，背脊佝僂下去，整個人變的蒼老頹廢：“大牛，我對不住你！”
說到這裡，他忽然就哭了。
鐵骨錚錚的老漢，忽然間泣不成聲。
席宸赫便知道，韓大牛的犧牲是石大柱心裡面的一根刺。
他抬腕看看時間，下意識的看向治療室門口，當他看到匆匆趕回來的文醫生出現在門口時，暗暗舒了一口氣。
“大牛不會怪你！”
文明哲慢慢走近石大柱：“不是你回來晚了，而是他為了保護另一個弟兄甘願犧牲自己，這就是真相！”
“不！”
石大柱忽然癱坐在沙發上，用雙手捧住腦袋，頭低低的埋在膝間喃喃說道：“不，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漸漸的，他泣不成聲，說不出一個字。
席宸赫默默的接過文明哲手中的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