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探出腦袋,就看到了文明哲那雙冷眸,她被嚇了一跳,猛地合上房門,靠在門上,安撫著突突直跳的心髒。
想到昨晚酒醉後發生的一切,她懊惱的抓著頭發,一頭柔順的長發,被她抓的淩亂不堪,女神秒變女神經。
此時,早已經過了上班時間,眼看著就快到中午了,而她的手機一直在震,陳boss快要把她的手機打爆,她卻第一次感到心虛和害怕,不敢按接聽鍵。
文明哲這邊的情形也差不多,陳boss也是在一直打電話,見他沒接,然後換成了席宸赫謝恬伊的號碼,最後換成了菲宜的號。
看來,菲宜在裕華等他等的著急了。
一想到患者,文明哲頓時來勁,他一貫的職業素養,很快遮蔽了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他挺直背脊,開始整理衣服,心裡想的全是心理師,該具備的心理素質。
我是心理師,我見慣了人世間諸多的人情冷暖和形形色色的人,我和她之間的關系,只是成年男女身體的反應,不,我好像有點喜歡她,我還希望追她,從未有過結婚念頭的我,居然迫切的希望跟她結婚......
我我我我我......
亂了,又亂了!
此時,文明哲給自己的內心催眠時,已經淡定的拉開門,走到客廳裡,催眠沒有成功,他的心很亂,周身散發出的淡定,只是刻意的偽裝。
範莉也看到了菲宜的號碼,她也正以心理師的心理素質安慰著自己,故作淡定的拉開門,走了出來。
文明哲聽到聲音,扭頭看過來,正對上範莉一張紅的滴血的臉,和大眼睛中的驚恐,還有羞澀。
四目相對了幾秒,兩人迅速移開視線,心照不宣,故作淡定,昂首挺胸,擺出一副驕傲姿態,前後走了出去。
席宸赫沒有等到唐時老郭夫婦,也沒有等來郭鳴,卻等來了舒啟帆和老梁。
沒有等來患者,他並不著急,他也不排斥老梁,只是看到舒啟帆,他心裡面很不舒服。
這大半天,他都以監督徒弟和助手的名義,賴在大廳,不願意回辦公室。
小謹慎,自大狂,娘娘腔他們都心知肚明,席醫生賴在大廳不走,無非就是看不慣裕華的單身男孩,湊到謝恬伊麵前獻殷勤。
只是,誰也不敢說破。
舒啟帆和老梁邊走邊說,他們聲音不大,可席宸赫聽覺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們討論的話題。
“啟帆律師,你做為李傑俊的辯護律師,免費為他提供法律援助,已經是幫了大忙,不能再讓你墊付傷者的醫療費。
我已經在所裡的會議上,提出給李傑俊捐款,等這次風波過後,我決定呼籲社會的愛心人士幫助他。”
舒啟帆憂心忡忡的問道:“傷者已經起訴李傑俊,他畢竟犯了錯,社會上的愛心人士還願意幫助他嗎?”
老梁圓眼一瞪,一本正經的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是個孩子,我幹警察這麼多年,見過的案例數不勝數,到現在快要退休的年紀了,我越發認為,有責任和義務幫助那些本性善良,卻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人。”
席宸赫雙手抱胸,邁著慵懶的步伐,迎了過去:“老梁,有需要做心理疏導的,盡管來找我。”又睨了一眼謝恬伊說:“還有她。”
謝恬伊正忙著整理蒐集到的資料,這些資料,大多跟歐陽納蘭有關,稍作休息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席宸赫的話。
席教授就會給她找事,生怕她閑著沒事幹,呃,這好像有助於她業務水平的提高。
“好!”
她脆生生的答應一聲,站起來沖舒啟帆和老梁笑了笑:“啟帆,老梁,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