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莉聽到席宸赫的話後,心跳的飛快,活了三十多年,還沒有哪個男人,讓她怦然心動過。
她畫著精緻妝容的臉,頓時紅的滴血,垂著眼眸,一臉羞澀的拉開車門,坐進車內。
席宸赫一路無話,車內很安靜,安靜的能聽到範莉心跳的聲音,她小心翼翼的說:
“席醫生,放點音樂吧!”
席宸赫轉眸看了她一眼,立即看出她很緊張,對他帶著絲絲懼怕,他立即想到小謹慎,自大狂,娘娘腔他們,他沒說什麼,按了一下車載音樂的開關,舒緩的節奏緩緩響起,範莉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去了郭奶奶家,範莉敲了幾下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兇巴巴的開啟房門。
範莉立即認出他,他就是陳boss千呼萬喚,好不容易回國一趟的,郭鳴那個傳說中的爸爸。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不是父親,兒子,丈夫,他只是一個傳說。
“醫生,郭鳴在醫院,你們不去看著他,來這裡做什麼?”男人語氣兇巴巴的,話中帶著十足的怒意。
範莉正想搶白男人幾句,有爭吵聲從屋內傳出來。
“媽,我和郭鳴他爸在國外漂泊,也不容易,原以為把郭鳴交給你們,比跟著我們好,可您看看,您們把他帶成了什麼樣兒?”
女人的話中,帶著諸多的埋怨,這讓範莉氣不打一處來,她用力推開男人,幾步走進去,大聲指責女人:“你不要忘了,她是老人,也需要照顧,你也不要忘了,你不僅僅是個母親,還是個兒媳婦,你有義務照顧你的兒子和婆婆,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不但撒手不管,反倒埋怨起老人,你們知不知道,自從郭爺爺去世以後,郭奶奶記性越來越差,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原本她指望著郭鳴照顧她,可郭鳴生病,天天在外面瘋跑,她一方面很擔心自己的孫子,又擔心自己哪一天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
說著,說著,範莉的聲音哽咽起來,她的奶奶,晚年不幸,死的時候,沒有一個兒女在她身邊。
女人眸光噴火的瞪著範莉,指著她的鼻子罵起來:“我跟我婆婆說話,輪得到你這個外人多管閑事嗎?”她雙手抱胸,不屑的睨著範莉:“不就是個心理師嘛,以為自己好了不起,你們心理師就是騙子,只會騙錢,還閑著沒事幹,喜歡管人家的家務事。”
範莉一聽,怒火在心裡熊熊燃燒,她不計後果,一針見血的來了一句:“郭鳴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是最大的不幸,他生病都是因為你們對他撒手不管,養兒不教,父母之過,你們與其讓他活在世上受罪,不如當初生下來後就直接掐死他。”
席宸赫在客廳踱步,到處看著,內心頗贊同範莉的話。
一直以來,她給他的印象是自私,善妒,今天,倒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男人和妻子一個鼻孔裡出氣,大步走到範莉面前,對她兇巴巴的下了逐客令:“走走走,這裡沒你們的事,快走!”
郭奶奶抄起柺杖,照準她兒子就是一柺杖:“你個慫貨喲,你們不在家,都是人家範醫生天天來照顧我,現在,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居然要趕人家走,我看該走的人是你們。”
郭奶奶情緒越來越激動,她的眼皮無力的翻騰了幾下,雙眸閉上,暈了過去。
她兒媳婦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巴:“這老太太,居然跟我們玩這一套。”
她兒子走過去,捅了捅妻子的手臂,她妻子眼睛一瞪,兇巴巴的說:“我就要說。”男人立即偃旗息鼓。
席宸赫看的清楚,男人對外人很兇,在妻子面前,卻是個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