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恬伊挺冤枉的,小聲嘀咕道:“不是言論自由嘛!”雖然她的聲音不大,可陳boss和席宸赫還是聽到了,他們眸色一沉,嚴肅的看著她,又要訓斥,謝恬伊乖乖舉手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改!”
boss和教授這才放過她。
席宸赫認為:“這錢是行賄,我們不能收。”
陳boss頗為贊同他的話,剛要點頭,謝恬伊緊緊抱住卡:“我們只是心理機構,不是行政單位,這十萬塊錢是客戶對我們工作的一種認可,我認為可以收。”
席宸赫眼疾手快的抽走了她手中的卡,遞給了陳boss:“物歸原主吧,對裕華的聲譽不太好。”
臨走,睨一眼謝恬伊,冷冷的丟下兩個字——財迷。
這對陳boss來說,似乎是聊以慰藉的最佳良藥,他望著席宸赫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微笑:“恬伊啊,看到你和席教授之間的關系,逐漸轉暖,我很高興啊!”
謝恬伊委屈巴巴的說:“我又不要,只是建議捐給貧困山區的孩子而已。”
“好,恬伊,我沒看錯你。”陳boss似乎來了精氣神,聲音撥高:“謝恬伊,好好努力,下次,我給你介紹幾個大客戶,要是做的好,月收入幾萬一點也不難。”
謝恬伊頓時兩眼放光,月入幾萬對她一個月入幾千的小菜鳥來說,簡直是不敢想啊,她毫不含糊的對boss說了聲“謝謝”,丟下一句“我去努力”,興沖沖的走出會議室。
文明哲範莉這邊,進展的確實不太順利,郭鳴醒倒是醒了,可他一看到他父母,性情大變,發瘋般的撥了針管,沒命的向病房外面沖,來了好幾個醫生護士,將他合力圍住,並給他打了鎮定劑,才控制住他的情緒。
鎮定劑的藥效一過,郭鳴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拔針管,接著不要命的要跑,醫生不得不委婉的通知郭鳴的父母,希望他們考慮一下,把郭鳴送去精神病醫院治療。
範莉痛心疾首的看著昏昏沉沉的少年,嘆息著說:“他一旦進了精神病醫院,即使痊癒出來,也是有前科的人,前程也跟著毀了。”
文明哲急的團團轉,一直在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曾和範莉試著給郭鳴催眠,但他意識清醒時,言行舉止一直很偏激,他有狂躁症,偏執症等諸多症狀表現,心理師旨在讀心,可郭鳴好像沒心,或者,他的心,也許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文明哲以為是因為郭爺爺突然去世,刺激了郭鳴,他試著用把郭鳴帶到郭爺爺面前,可是他態度激烈的排斥文醫生給他催眠。
“他似乎不想回到現實。”範莉目光深沉,跟著文明哲自言自語:“或者,他對現實不滿,排斥這個世界,墓地,黑暗,他守護的不只是他的爺爺,還有那個屬於他的,他自認為很安全,卻是一片暗黑的世界。”
文明哲猛地停下腳步,身體僵住,死死盯著範莉,若有所思。
——
謝恬伊正埋頭用功,小張沖她喊了一聲:“小謝,外面有人找。”
謝恬伊抬頭看向他問:“是誰?”不應該是舒啟帆,裕華的人都認識他,他來裕華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來。
“一個老帥哥!”小張眼冒桃心,表情誇張:“好帥哦!”
“會是誰呢?”謝恬伊帶著疑惑,快步走出去,剛出門,席華宇笑呵呵的走過來:“小謝啊,原來你叫謝恬伊,我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的名字,那臭小子太不地道了,居然不介紹一下,他也太沒禮貌,上次去我家,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席華宇說著話,將一盒點心塞進謝恬伊手中:“這是我親手做的點心,嘗嘗看。”
席華宇看著謝恬伊,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她是他的女兒,就在這時,他那不禁唸叨的兒子,正好要去醫院跟文明哲他們會合,一走出來,就看到謝恬伊跟他爸站在那裡有說有笑。
席宸赫大步沖過去,一雙冷眸,死死瞪著謝恬伊,像是要把她淩遲處死:“謝恬伊,你很閑啊,上班時間私自會客,取消你全部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