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師做催眠治療,都喜歡用一些道具,比如懷表,玻璃珠子,漏鬥,不規則立體圖形等等,可文明哲和席宸赫,似乎更擅長清醒催眠,兩人做治療時,很少用慣有的語言語氣,而只是以聊天的形式,而陳boss似乎很看重他們這些長處,才會把唐廷駿和郭鳴的案子,放心的交給他們去辦。
“你以為是拍電影呢。”文明哲從公文包內掏出兩個微型手電筒,囑咐範莉道:“九點半學校放學以後,我們先躲起來,等郭鳴出來後,我們悄悄跟在他身後,看他到底去了哪裡,期間,你注意用手捂住手電筒,跟郭鳴保持距離,不要讓他發現了我們。”
“啊,我也去啊——”大晚上的,誰願意跑到森林和墓地去啊,想起來,就覺得瘮人。
“範醫生要是害怕,你可以先回去。”文明哲冷聲說道。
實際上,他也覺得一個女人,大半夜的不太適合跟蹤一個少年到森林和墓地,他是真的讓範莉先回去。
可範莉誤解了他,認為他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故意搶白她,所謂做賊心虛,她只好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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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時一個半鐘頭的演講結束,會場掌聲雷動,每個人齊齊的站起來,面帶微笑,看著站在臺上的男子,臉上是清一色的贊賞,崇拜和欣賞。
謝恬伊夾雜在人群中,都快要把手掌拍腫了,她看著臺上耀眼奪目的男人,心中的自豪感爆棚。
席宸赫靜靜的站在臺上,臉上是一貫的冰冷,讓人猜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演講結束,會場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帷幕降下,舞臺燈光已經滅了很久,謝恬伊依舊痴痴的看著舞臺,彷彿那個神一般的男人,還站在那裡,滔滔不絕的做著演講。
“謝恬伊!”
冰冷帶著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會場上,“走了!”迴音繚繞,像是悅耳的音符。
謝恬伊循聲望去,席宸赫正挺直背脊,大步走向安全出口,她楞了幾秒,快步追過去,跟他並肩走出會場。
走到凱旋酒店大堂,一個女服務生跑過來,邊跑邊叫:“恬伊,謝恬伊!”
聽到有人在叫她,謝恬伊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向她跑來的服務生。
席宸赫沒有徑直離去,而是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站在那裡,一雙冷眸盯著謝恬伊。
“恬伊,真的是你啊!”陳虹看了一眼席宸赫,被他的冰冷嚇的瑟縮了一下肩膀,小心翼翼的伸手揮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陳虹,你怎麼在這裡?”看到她身上的制服,謝恬伊拉住她的手說:“原來你在這裡上班啊!”
陳虹笑道:“是呢,我找到工作了,酒店大堂經理呢,我叔叔幫忙介紹的。”
她很開心,看來很喜歡這份工作。
陳虹小心的看一眼席宸赫,湊近謝恬伊,小聲說道:“席教授講的真精彩,聽說他是行內的傳奇人物,就是有張面癱臉,不會笑,太冷了,讓人不寒而慄。”
“其實人很好的。”謝恬伊甜甜笑著,無比自豪的說:“我是他的助手!”
席宸赫耳尖,她們小聲說的每個字,一字不落全部傳入他的耳中,聽到謝恬伊大言不慚,他走過來,睨了一眼謝恬伊,冷冷的說:“她只是一個小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