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哲的電話響起來,他按了接聽鍵,範莉適時的閉上嘴巴,沒有說下去。
“姚老師,你確定他已經在班上嗎?好,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文明哲飛快的撥了一串號碼,電話接通,他冷聲問道:“你確定他沒有從大門進去?”聽了十幾秒,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文明哲雙手叉腰,寄的走過來走過去。
他看看通往市區的大路,又看看通往大路的小徑,抓了抓頭發,愁眉不展。
小徑的另一頭除了墓地,就是森林,難道?不,不會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住在森林或者墓地?他人不傻,在那種連大人都會害怕的地方過夜,不是瘋了就是痴了,總之,是病了,病人應該會吧?
文明哲一會兒搖頭,一會兒伸手抓抓腦袋,一時之間不能夠確定。
“既然在上學路上堵不住他,那還是堵在圍牆後面,這一次,我們藏起來不讓他發現。”
文明哲眉頭緊鎖,冷冷的說道。
範莉提議道:“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我在這裡等,你在圍牆後面堵?”
“不用了!”
文明哲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他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在圍牆外面堵郭鳴期間,姚老師打來電話訴苦:“文醫生,求你快救救我們吧,郭鳴身上的那味兒,把同學老師燻的呀,哎,簡直無法忍受。”
“什麼味兒?”不等姚老師回答,文明哲問道:“是不是墓地的味道?”
姚老師說:“還有餿味,不知道多久沒洗澡換衣服了。”
結束通話電話,文明哲扭頭,看向森林深處,越過森林,他看到一個少年,抱著一塊墓碑沉沉睡去......
——
席宸赫謝恬伊站在唐墅大門口,等待門衛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品牌西裝的年輕男子,從房子裡走出來。
看到席謝二人,他還算客氣:“請,請進!”
席宸赫沒有說什麼,遞給謝恬伊一個眼色,示意她來做例行詢問。
“唐先生,我們提前透過話的,今天,我和席醫生登門拜訪,並非是來給孩子做治療,而是——”她看向席宸赫,笑著反問道:“唐先生,你有見過比心理師更合適的鋼琴老師嗎?”
男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謝恬伊問:“謝醫生的意思是?”
席宸赫這才開口,自我介紹道:“我是來應聘鋼琴老師的,而她——”她指著謝恬伊問:“唐先生,你家需要保姆嗎?”
“不需要!”
女主人不知何時走了出來,聽到席宸赫的話後,斷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有什麼比保姆鋼琴師更好的辦法嗎?”謝恬伊走到唐廷駿媽媽面前站定,不卑不亢的說:“女士,我現在是你家的保姆,他是唐廷駿的鋼琴老師,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跟孩子接觸,只有這樣,孩子才不會對我們有戒備之心。”
席宸赫冷冷的問:“女士,懂了嗎?”
她冷哼一聲:“不是說,不會再來了嘛,怎麼又來了?”扔了話,挺直背脊,驕傲的離去。
男主人還算明白事理,明白席謝二人,是真的為孩子好,真心想要幫助孩子,擅自做了決定:“好,從現在開始,你們一個是我唐家的保姆,一個是鋼琴老師,請——”
隨著男主人走進唐家的路上,謝恬伊心裡面有些忐忑不安。
在唐家做保姆,並沒有在治療方案之中,只是席宸赫臨時決定,她覺得辦法不錯,就答應下來,只是,保姆要住在唐家吧,那媽媽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