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boss人不壞,但批人時,對事不對人,不給人留絲毫餘地:
“謝恬伊,你不適合這一行,還是卷鋪蓋走人吧!”
謝恬伊聽到陳boss說讓他走,眼淚在眼中打轉,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看著陳boss。
席宸赫說她不適合這 一行,她認為他是太偏執,現在,連boss也這麼說,她心裡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幹這行。
陳boss擔心自己心軟,瞥開視線,不看謝恬伊一眼,憤怒的說:“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如果大家犯了錯,都來給我解釋一下就能過去,那我裕華幹脆關門算了。”
他將會議室的桌子拍的很響,痛心疾首的說:“人命關天,人命關天吶!雖然,我們不是給 患者做手術,但如果不仔細,任何一環出了問題,那我們就是間接殺人犯。”
會議室裡,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默默的低著頭,傾聽boss諄諄教導。
等他內心的憤怒發洩的差不多了,文明哲開口說道:“劉銘中站在樓明他有牽掛,還說明他根本就不是心理疾病複發。”
他冰冷的雙眸,落在範莉身上,目光中帶著嚴厲的審視:“範醫生,我注意到你跟劉銘中母子很熟,在他跳樓之前,你是不是去了他家?”
陳boss提起劉銘中自殺的事,範莉的心就開始七上八下的,現在聽到文明哲忽然這麼追問,她猛地抬起頭看向他說:“老太太是我接來的,我們當然很熟,文醫生忽然問我去了他家是幾個意思?我手中的案子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管劉銘中啊。”
文明哲一雙冷眸盯著範莉看了幾十秒後,收回視線淡淡問道:“是嗎?”
陳boss見有人站出來替謝恬伊說話,恨不得握住他的手,對他千恩萬謝,其實,他也沒打算讓謝恬伊卷鋪蓋走人,只是人命關天,他不嚴厲,根本不能服眾。
現在,文明哲這麼一說,他立即就坡下驢,看向範莉說:“範醫生,你昨天表現的不錯,不要驕傲,再接再厲啊!”又看向席宸赫,徵詢他的意見問:“席醫生,你怎麼看?”
他巧妙的把決定權,轉移到了席宸赫身上,席醫生總會給他這個老闆幾分薄面吧,只要席宸赫認可了謝恬伊,事情就好辦多了。
席宸赫把玩著手中的鋼筆,蹙眉看了一眼謝恬伊,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莫名有些心疼。
“我給劉銘中催眠時,他低著頭情緒低落而沮喪的說,他對不起他媽。”視線轉移,他的雙眸定格在文明哲身上。
文明哲分析道:“通常情況下,患者有這種表現,完全是真情流露,可以肯定,劉銘中只是受了一些刺激,才會跑到樓頂,想要發洩一下,結果被人看到,誤以為他要跳樓,就報了警,實際上,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陳boss沒掩飾住內心的激動,拍著手說:“好啊好,文醫生分析的很對。”說完,見大家都看著他,不露聲色的收斂笑容,嚴肅的看向席宸赫問:“席醫生,你怎麼看?”
席宸赫沒有說話,收拾了一下資料夾,站起來轉身就走。
大家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他走到門口,回過頭看著文明哲說:“文醫生分析的很有道理,我贊同他的意見。”
聞言,陳boss,文明哲,謝恬伊懸著的心,這才踏實落地。
會議結束,謝恬伊特意跑到文明哲的辦公室,給他送了一包辣條和一包薄荷糖表示感謝,緊接著,她敲開了席宸赫辦公室的門。
裡面傳出一聲“進”,謝恬伊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將兩包薄荷糖小心的放在席宸赫的辦公桌上,低聲說道:“席醫生,謝謝你!”
席宸赫抬起頭,蹙著眉頭看著辦公桌上的薄荷糖,冷聲說道:“拿走!”
謝恬伊慌張的拿起薄荷糖放進口袋,又掏出兩包辣條放下,席宸赫又來了一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