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伊,不要著急,慢慢來好吧,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舒啟帆看到謝恬伊著急,他也跟著急起來,謝恬伊沒有這麼急過,即便她得知媽媽患了抑鬱症,也沒有這麼著急過。
謝恬伊睜大雙眸,看著舒啟帆,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滿臉絕望的跟他訴苦:“啟帆,你不知道我在這裡的日子有多難過,那個劉銘中,跟我一樣沒有父親,也是媽媽一個人把他撫養長大,我們有相同的家庭背景,看到他難過,我也很難過,所以沒忍住跟著他哭了起來,可是,卻被那個冷酷無情的席大精英撞見了,他居然說我是業界的恥辱,還去boss那裡告我黑狀......”
席宸赫拿著退燒藥,推開茶水間的玻璃門,正看到謝恬伊可憐巴巴的跟一個帥氣的男孩訴苦。
訴說的物件,居然是他。
謝恬伊接著對舒啟帆哭訴道:“他不願意讓我做他助手就算了,居然見死不救,昨晚,下了那麼大的雨,他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媽媽昏迷在他車子的引擎蓋上而見死不救,他席宸赫根本不配做一名心理諮詢師和心理醫生。”
她的話音剛落,席宸赫走過來,冷冷的看著謝恬伊:“你最好先弄清楚事實,再對你男朋友哭訴,還有,謝恬伊,做為一名合格的心理諮詢師——”
話沒說完,就被謝恬伊冷聲打斷,“不能哭是吧?席大精英,心理諮詢師就不是人嗎?沒有喜怒哀樂嗎?我為什麼不能哭?”她倔強的抹掉臉上的淚水,用同席宸赫一樣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席大精英,你不應該叫席宸赫,更應該叫席冰冷。”
臨走,謝恬伊語氣不善的補了一句:“沒有感情,冷酷無情,僵屍一枚。”
舒啟帆扯扯她的衣袖,勸道:“恬伊,畢竟是同事,不太好吧。”
謝恬伊一聽,更加激動,“同事?他都不拿我當同事的,你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麼欺負我這個弱女子的。”
兩人說著話走到門口,席宸赫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恬伊,不要忘了,一週!”
謝恬伊正在氣頭上,頭也不回的說:“一週就一週,大不了我回廠裡當技術員去。”
席宸赫勾著冷笑,搖頭,再搖頭。
做為裕華心理諮詢機構的精英,他最短用了三個月時間,治癒了一名輕度心理疾病患者,一週時間,對一個毫無相關工作經驗的菜鳥來說,難於登天。
可那個廢材女孩,居然答應了。
有點意思。
席宸赫勾起一抹微笑,轉身,離開了茶水間。
——
謝恬伊和舒啟帆剛離開裕華心理機構,她的手機就歡脫的響了起來。
電話是媽媽謝若熹打來的,謝恬伊剛按下接聽鍵,媽媽的聲音,難掩激動和興奮:“華宇,是你嗎?你不要忘了,我們約好下午三點去看蓮花的。”
謝恬伊看一眼舒啟帆,捂住手機聽筒,小聲對他說道:“不去醫院了,轉道回家吧,媽媽又犯病了。”
她將手機再次放到耳邊,媽媽有些焦急起來:“華宇,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不想見我嗎?”
謝恬伊連忙說道:“不不不,我想見你,很想很想,我馬上去接你啊。”
原以為這樣搪塞一句,媽媽就會安心,沒想到她的情緒更加激動,聲音變的尖利起來:“不,你不是華宇,你是鮑悅竹。”
謝恬伊一頭霧水,看向舒啟帆,小聲問道:“鮑悅竹是誰?”
舒啟帆搖頭表示不知道。
當謝恬伊再一次把手機湊到耳邊時,媽媽怒氣沖沖的說:“鮑悅竹,你不要以為你是富家千金,華宇就一定會娶你,我告訴你,他愛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