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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想了許久,甘霖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給沈度。
電話忙音持續了很久,直到甘霖忍不住想要掛掉的時候,忙音中斷,電話那邊清晰傳來沈度的聲音。
“喂,怎麼了?睡不著嗎?”
甘霖一點點握緊了手機。
想說什麼呢?
不清楚。
只是一時之間覺得很難受,想聽一下這個人的聲音。
那些莫名其妙的,不知從何而且的奇怪想法,沒必要說給他聽。
可是卻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的,說以前的事情嗎?
上一世的事情太遙遠了,而且那麼玄幻,說出來也只是一個故事而已,這種時候給別人打一個電話就為了說一個虛無縹緲的故事嗎?
甘霖沉默了許久。
“沈度,你以前是怎麼樣的?”
夜色裡,沈度的聲音從電話那邊清晰地傳過來,溫柔得像是春日雨後拂過樹梢的風,還帶著清新的泥土氣息。
“和其他人可能稍微有點不一樣...我有父親卻幾乎和沒有父親沒什麼兩樣,喪偶式教育你知道的吧,大概就是那樣。”
“我媽是個美人,我的長相就隨了她的,我還有一個妹妹,長得很像我爸,以前總是追著問我,為什麼我長得比她好看。我媽以前是學鋼琴的,我爸就是看到她彈鋼琴的時候對她一見鐘情,我有記憶以來,就是經常被我媽抓著綁在鋼琴前學琴,我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鋼琴,但是我媽很喜歡,所以練得還可以。“
甘霖手顫抖了一下,其實她都明白是和她前世一樣的際遇,沈度省略了很多很多。
那些痛苦又不堪的過往,還有讓他曾經那麼自卑又厭惡的私生子的身份。
可她什麼都沒說,以前她就是這樣自卑又擰巴的人,什麼都隱藏在若無其事的外表下。
可是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淡定呢?說得那麼風輕雲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不存在。
讓人憐惜又讓人覺得嫉妒。
甘霖和沈度聊到很晚。
說是聊天,其實更偏向於沈度單方面訴說以前的事情,他說以前被逼著練琴,是怎麼用各種奇怪的藉口逃脫的,還有是怎麼帶著一群小屁孩“上房揭瓦”的。
他溫柔的訴說裡,彷彿真的從小過得無憂無慮,那些沉鬱的、晦澀的、不堪的過往在他的描述裡都披上了暖色的光圈。
明明是一樣的遭遇,卻是和他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真叫人嫉妒。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一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