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緊張的道:“郎君,昨天您不是叫我盯緊錦衣衛的許顯純麼,今天一大早,我親眼見到,許顯純打死人了!”
王守履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他打死誰了?”
王小六答道:“昨天許顯純不是在法場上斬殺了李剛嗎,今天一大早,李剛的主人李啟生便叫下人抬著李剛的屍首,帶著李剛家的遺孀去許府堵門。
大清早的,李剛家的遺孀便在許府門口號喪,許府中人自然受不了,便把許顯純給『逼』了出來。
許顯純一出門,李啟生大義凜然、言辭激烈地斥責許顯純,許顯純大怒,當頭朝李啟生打去,不料一拳便將李啟生給打死了。”
王守履及東林黨眾人齊齊“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王守履眼冒金光,頗為激動的問道:“許顯純當真打死人了?死的還是揚州舉子李啟生?”
王小六斬釘截鐵道:“然也,小人親眼所見,許府門外還有很多人可以作證,許顯純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真把李啟生給打死了。”
“死得好……慘啊!”王守履差點把心聲“死得好”給當眾說了出來,不過他很快想到李啟生也是東林黨人,自己這樣說委實太不仗義,連忙把話強行掰了過來。
其餘東林黨人的心情大抵和王守履差不多,一些表情管理不到位的東林黨人,甚至把嘴角微微翹起的一抹笑意都暴『露』了出來。
“砰!”的一聲響起,姚希孟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道:“豈有此理!他許顯純眼裡還有王法嗎!昨天他才剛剛斬殺了一位無辜百姓,今天他就打死了一位有功名在身的舉子,明天他豈不是要殺死一名大臣才善罷甘休!”
“彈劾!必須狠狠彈劾!”陸澄源義憤填膺叫囂道:“許顯純必須死,閹黨的囂張氣焰必須狠狠打壓下去,不然本黨中人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許顯純他越線了,無論如何,絕不可再讓此人逍遙法外!”這時,作為此地主人的張溥也站出來說話了,“李啟生乃揚州舉子,此次入京,本是為了考取明年崇禎朝的首次春闈。
為了專心備考,本為揚州巨室的李家,僅僅派了李剛一家人入京服侍,沒想到李剛先是被許顯純斬首,今天李啟生本人又被許顯純打殺。
作為本黨同道,無論如何我們也要為李啟生討回一個公道,否則於公於私,我們都沒法向李家交代。”
揚州李家也是東林黨背後的金主之一,李家嫡系子孫李啟生死在京城,無論如何東林黨也是要為其負責的。
此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黃道周道:“李啟生之事,非是揚州李家一家之事,而是事關本黨人心向背的大事,倘若我們不能為李啟生討回公道,本黨還拿什麼來凝聚人心?還有何面目自詡為正人君子?”
倪元璐一字一頓道:“從今日起,許顯純便是我東林黨所有人之共敵,至死方休。在京的東林黨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必須上疏彈劾許顯純,如果誰敢置身事外,那東林黨這座小廟,可就容不下他了。”
在場眾人都是東林黨的核心骨幹,如果他們聯起手來排斥某個東林黨人,那個東林黨人是絕對不能在東林黨混下去了。
範景文、李邦華今天的離席,可以算作是自絕於東林黨,他們從離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東林黨給開除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王守履拍板道:“散席之後,大家各自行動,把許顯純殺害揚州舉子李啟生的事情宣揚出去,聯絡本黨正義同盟,於明日大朝會上發起如『潮』攻勢,非叫許顯純人頭落地不可!”
酒席散後,義憤填膺的東林黨人一個個激動地告別離去,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雅聚樓,張溥才『露』出了意味難明的笑容。
這笑容陰測測的,倘若有人看見了絕對會不寒而慄,太特麼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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