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擰著眉毛,假意用衣袖擦了擦淚水問道。
那老人先是一愣,隨即苦笑道:“趙將軍真是抬舉老夫了,桓氏這樣的大族裡,哪裡有我話的份,雖然未出五服,但也差不多形同陌路了。”
果然如此!
趙川暗暗點頭,桓氏這一脈,果然是“不受寵”,跟桓溫關係親近的,只怕早就到荊襄或者建康去了,又怎麼會呆在譙郡呢,這裡可是“前線”啊。
“不瞞老先生,譙郡……可能會戰火四起,實在不是個安生的地方,老先生可願去洛陽避禍?收拾細軟即可,桓氏名門望族,田產等物,在下自會安排的。”
這姓桓的老人,睜大了略有些渾濁的眼睛,很認真的看了一眼,隨即幽幽一嘆道:“那就有勞趙將軍了,在下一家老,聽從安排便是。”
趙川手裡沒有拿刀,但他在城內大幾千軍隊不是擺設,如果你要拒絕,那可就得想想如果拒絕的話,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趙大官人沒想到的那一層,這位吃了大半輩子鹽的桓氏老人幫他想到了。與其扭扭捏捏,最後被人家把刀架在脖子上去,還不如乖乖的主動一點,不定還能換取一點比較好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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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趙川來了,也不便繼續留在這裡了,他悄悄的退出軍營,讓下僕趕著驢車帶自己回去,這麼重大的事情,他總要跟家裡人商量一下。
趙川其實是從郗超的話語裡面得到一個啟示。殺人對自己的名聲不利,尤其是殺桓溫的無辜親族。但反過來想想,把這些人,以“避難”的名義遷往洛陽,不失為一個自保的妙眨
這些人要是死了,郗超和段思的惡名是逃不掉的,不定還會受到桓溫的暗恨,他們要是稍微聰明點的話郗超應該能明白過來),就不會追過來。
再趙川也想要一個好的“示範效應”,如果連桓家的普通人都站在自己這邊,那桓溫可就是“失道寡助”了,不需要,中國古代就是吃這一套。
“上藥的時候,要用煮過的刀,輕輕挑開膿包,洗淨之後上藥,再用煮過的布包好,這樣傷口才不會繼續潰爛。”
趙川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在那裡笨手笨腳的給腿受贍傷兵換藥,連忙過去幫忙示範了一下。他只顧著自己,等完側過頭看對方的臉,才發現這女子面若桃李,已經羞得通紅,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
居然是王穆之!
“咳咳咳!”趙川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不動聲色的走出兵營,王穆之緊緊跟在他身後,兩人悄悄的進入一間幽靜的院落。
這是江灌給趙川安排住所,沒有親兵守著,事實上,今如果沒有遇到王穆之,晚上趙川也會去找她談談。
“我每一都會想你,又擔心事情被桓溫那樣的人知道,擔驚受怕了兩年,一路上好幾次都忍不住要來找你,又擔心壞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軒兒只是個意外,我……我真的沒有準備好。”
王穆之像是發瘋一樣撲進趙川懷裡,手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一直壓抑的情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出口,那種差點讓她發狂的感覺,實在是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軒兒是晉國的太子,以後會是晉國的皇帝,而我,則是個要取而代之的野心家,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也許這就是我們父子的宿命吧。”
完趙川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床上,讓王穆之坐在自己腿上,兩人就這樣互相凝視著。
“其實,司馬聃已經看透了,他派人來跟我聯絡過。軒兒的話,或許永遠都不能走到前臺來,其他的,我可以向你保證,屬於他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
“別話。”
王穆之低聲呢喃了一句,輕輕抱著趙川的頭,吻著他的額頭,淚水一直流個不停。
“我終於不用再害怕了,謝謝你。”
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王穆之盡情的在趙川身上哭泣,一直到眼睛紅腫,聲音沙啞,再也哭不出聲來,似乎這一次的哭泣,道盡了多年的委屈。
“你現在更英俊,也更成熟了。”王穆之像一條水蛇,纏著趙川,手撫摸著他那有些扎手的鬍渣子,先是輕吻,後來越來越不滿足,兩饒動作也越來越大。
王穆之軟軟的倒了在了床上,柔媚的眼睛看著趙川肆意的褪去自己的衣衫,毫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