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鮮卑人顯然也刺激到了幾乎到神經衰弱的段思,第二當趙川讓人拔營起寨的時候,段思並未緊緊跟隨,而是隔了三四里地,緩緩的跟在後面,陣型也跟著變化了,由突擊的鶴翼陣變成了防守的新月陣。
各部之間捱得很緊密,完全就是為了防備騎兵所準備的。
趙川和段思,都是在大軍狀態很差的情況下,跟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慕容燕國將領暗暗鬥法。
再次紮營之後,色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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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那騷擾的輕騎也漸漸多了起來,很多已經到了營地附近,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
但就像是是打算在牛背上吸血的牛虻一樣,那些人一直以試探為主,幾騎為一組,散的很開。
趙川這裡只有拉輜重的駑馬,實在是奈何不得對方。他和段思兩邊互相防備,又沒有騎兵可以追擊,就連前出偵查都做不到,感到十分憋屈。
“對方這位鮮卑主帥,大概是覺得有機可乘,又感覺風險太大,沒有迫切性,所以一直都不敢賭一把。但他晚上肯定會來搗亂的。你讓孟昶帶著軍中善射的一組人,埋伏起來,撤去所有防衛。
然後就……不用我再了吧?”
你是不是對方主帥肚子裡的蛔蟲?
趙川有些無語,不過看到丁勝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是派孟昶帶了一隊人埋伏起來等待黑。
這兩他一直沒有找褚蒜子,更別是王穆之和他的私生子司馬軒了。趙川的所有精力,都在防備那支可疑的鮮卑軍隊上面。
現在的情況就是行百里者半九十,離譙縣已經不遠,但……段思也好,鮮卑人也好,都是個麻煩事。
夜深了,營地裡黑燈瞎火的,只有大營門口點著火把。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過了子時,丑時,寅時……正當哨兵昏昏欲睡之時,奔襲而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直朝著營門而來。
哨兵中箭身死,騎兵衝入大營如入無人之境!
正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哨響,弓箭的破空聲,火摺子點燃火把的噗噗聲,箭矢入肉的悶響聲不絕於耳!
“中計了,撤!”
騎兵隊伍為首之人大喊一聲,隨即暗處射來一箭,貫穿他的喉嚨,箭矢卡在脖子裡出不來。他連嗚咽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隨即倒地不起,手捂著脖子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襲營的大概連一百騎都不到,領頭之饒慘死,個個都看得一清二楚,寒氣直接從脊樑骨冒到頭頂!
這一次,主帥是讓他們來襲營放火的,目的卻不是殺人,而是讓趙川這些人“炸營”!
一旦炸營,那剩下的就是自相殘殺,他們只需要狙擊那些試圖平靜局勢的將領就行了。此番人不僅不能多,而且還得把隊伍規模壓縮在一個範圍,否則無法達成突然性。
這下可好,首領都死了,對方明顯是故意裝慫,引而不發,就等著自己來中計呢!
鮮卑軍隊組織度不夠的劣勢再度顯現出來。
“孟昶,要是溜走一個,軍法處置,給我關門放狗!”
黑暗之中就聽到趙川一聲怒吼,兩隊披甲的精兵一隊堵住營門,將“放哨”的遊騎殺死,一隊從兩側將輕騎隊伍攔腰斬斷,弓箭更像是不要錢一樣射向騎在馬上,目標明顯的鮮卑騎手。
一邊倒的戰鬥,沒有任何懸念,這一隊鮮卑輕騎就像是進入怪獸口中的食物一樣,冒了一個泡,一盞茶的功夫,連人帶馬,全都死於弓箭和披甲精兵的屠戮之下,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大當家,幸不辱命!”
孟昶笑嘻嘻的來到趙川身邊,等來的卻是趙川的白眼。
“要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覺得還真得讓你長期駐守洛陽不能出門,不然趙家娘子守寡了,她還不得找我算賬?”
趙川擺擺手,示意孟昶帶他去看看戰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