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去以後,你就會司馬軒是我私生子?”
郗超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難道你就不會抹黑桓公嗎?再你敢你沒睡過王穆之?你敢那不是你兒子?”
“你可以,但我是不會承認的,就是這樣。”
趙川開始耍無賴,反正這種事情嘛……看上去是“驚秘聞”,但實際上根本就沒什麼卵用。
事實上這個時代的造謠抹黑,已經是常規工具,而不是“核武器”了。歷史上桓溫就把“純爺們”司馬倫,誣陷成一個“陽痿不舉”的太監男,其他的手法更是多如牛毛。
在司馬軒身世的事情上,無論這孩子是不是趙川的兒子,桓溫都會“誣陷”他是野種,這是一種政治操作,與真相無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趙川和郗超兩人互相傷害了一陣,都覺得在這件事上糾纏沒什麼意思,話題不知不覺轉移到如今的朝局上。
晉國一份為二,兩個國都,兩個朝廷,這顯然已經不是什麼設想,而是一步步實現的路線圖了,對於這一點,趙川知道,郗超也知道。
本次郗超抓捕褚蒜子一行人,也沒有想過殺掉這些人,洛陽那邊就會偃旗息鼓。自從謝安的意圖被郗超破解之後,他就知道,沿著淮水,劃江而治,以待時機,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桓溫開了個頭,建康城換了主人。但這些不是一個結束,而只是亂世的開始。從此以後,晉國名存實亡,下進入群雄逐鹿的時代。
關中的苻堅,河北的慕容垂慕容恪兄弟,河東和洛陽的趙川,再加上建康的桓溫,兩家胡人兩家漢人,將會爭奪下的主導權。沒有妥協,輸就是死。
從這個角度看,趙川和郗超算是死對頭。
“開寨門,洛陽趙川在此,我帶著郗超司馬來做客了!”
簡陋的水寨上點著火把,弓弩朝下瞄準著,這些人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但是沒人話,更沒有人放箭。
正在這時,水寨大門緩緩拉開。這個水寨位於渦河的一處凸起,趙川面前的這個門是通陸路的門,另一面是個水門,水門外還停著很多漁船。
只是河流兩頭已經被亢龍軍封鎖了,船隻早已出不去了。
渦河雖然是淮河第二大支流,但也遠遠比不上長江那種規模。郗超調集了部分水軍戰船,輕而易舉就將上游下游兩頭都給堵死了。
除非褚蒜子等人是浪裡白條,而且能在這初春寒冷季節也能潛水偷渡,否則插翅難飛。
趙川帶著孟昶,“押送”著郗超,進入大寨,隨後,亢龍軍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瞬間就將水寨再次圍得水洩不通!
段思站在大寨門外弓箭射程以外,恨恨的看著那破敗的大門,卻是急的跺腳又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手裡有肉票呢?
水寨內的情況非常不好,幾乎是傷兵滿營,不少重傷員躺在集中起來的一塊空地上等死。對於這些,趙川亦是沒有辦法,遠離洛陽,他什麼事情都是愛莫能助。
“你很守約定,我把人帶來了,剩下的看你了。”
刀疤臉丁勝走到趙川身邊,他看了郗超一眼,沒話,只是輕輕擺手,兩個穿著晉軍制式黑色鐵甲的軍士,將郗超帶走。
“你的相好我已經帶來了,你兒子也在,都沒事,你去見見他們吧。”
丁勝拍拍趙川的肩膀,但後者卻直接拒絕道:“王穆之並不能做主,帶我去見褚蒜子吧。現在這個局面,還要快刀斬亂麻才校恕我直言,除了褚蒜子,其他人還真扛不起這面旗幟。”
趙川得平靜自然,然而丁勝卻是用猶疑的眼光看著他,最後卻是幽幽一嘆道:“我原以為你是個痴情又多情的種子,為了女人可以不顧一牽
現在看來,你已經和桓溫這樣的梟雄並沒有什麼兩樣了,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當年拿洛陽寶藏去換謝道韞的氣魄呢?”
看得出丁勝心中的失落,趙川正色道:“從前我並未拖家帶口,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當然可以不顧一牽但現在我兒女環繞,妻妾成群。
作為他們的依靠,我又怎麼能兒女情長?男人,終究還是要成長,明白責任是什麼。”
“聽你這麼一,我倒是覺得自己這幾十年都沒有長大。罷了,去吧,我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