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雖然厲害,但此次卻做不到知己知彼,若是對燕國的瞭解,盧偃很顯然技高一籌。
一進門,趙川就開門見山的把信送到盧偃手裡,然後坐在一旁不話。
“果然還是染干津麼?這傢伙是燕國新生代的智將,非常厲害,你不能看啊。”
盧偃把信還給趙川,皺了皺眉頭。信被血染紅,帶著血腥氣,讓平日裡養尊處優的盧偃有些不舒服。趙川囚禁他的地方,只是叫做“監獄”,實際上居住條件不錯,冬還帶取暖的東西。
與其是囚禁,倒不如是到朋友家常住,這也是盧偃配合趙川的原因之一。
他在極力淡化自己“囚犯”的身份符號,希望以更平等的身份跟趙川交流。
“噢,有點意思,那你看,此人如何?”
趙川不動聲色的問道。
老僕送上火爐,煮著一壺清澈的米酒,陣陣酒香已經瀰漫屋內。
“染干津是慕容垂髮掘的新人,並非是慕容恪的嫡系,據年紀輕輕就嶄露頭角。此人打仗靈活多變,你若是想出什麼奇招拿下滎陽,搞不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盧偃不像是石越,他不必照顧趙川的面子,直接指出了趙大官人心中所想的事情,多半會栽跟頭。
盧偃得沒錯,趙川原本是打算從黑石關出兵,突襲滎陽,跟城內的孫無終裡應外合來殲滅這一支離得最近的鮮卑大軍。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勝。之前你打的一些仗,我都研究過,投機取巧的次數很多,嗯,基本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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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行了。以前沒人研究你,現在很多人都在揣摩你的心思。火藥什麼的,也不再是秘密了。你若是想贏,還是想著怎麼堂堂正正的贏一場。
嗯,不是上次那種。上次是皇甫真大意了,馬又容易被驚到,才會讓你得逞。據我所知,慕容垂已經有準備,而且也訓練過馬匹了。至少不會像原來那樣一爆炸就會驚慌失措的亂跑。
你還是想明白再動手比較好。”
酒已經溫好,不過這次卻是盧偃為趙川斟酒了。
“你是,那個染干津很不好對付?”
“並沒有,他至少不會比慕容恪慕容垂兄弟更難對付。”
盧偃喝了一口酒,陶醉的點點頭道:“你這釀造之法當真神奇,我已經喝道過三種產自洛陽的美酒了,這是第四種。來來來,今日不談國事,只談風月。”
盧偃端起酒杯,給趙川敬了一杯。
我有句麻麥皮不知當講不當講。談風月,我家裡美麗如雲,隨便找一個不僅能風啊月啊,還能雲啊雨啊什麼的,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趙川臉上滿是笑容,心裡卻是把盧偃罵個半死。
“如此,叨擾了盧兄,在下告辭了。”趙川起身便走。
“染干津兩袖清風,志在功業,賞罰分明,看上去沒什麼破綻。
然而他的副手悉羅騰貪財好色,我在鄴城就聽聞他一直流連煙花之地。曾豪言要玩下最美,身份最尊貴的女人才不枉此生。這會不會是個突破口呢?”
趙川走到門口的時候,盧偃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破綻……麼?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麼?
“謝了,盧兄。”趙川對著盧偃行了個禮,大步離開了。資訊量很大,他需要有針對性的收集一些訊息。
趙川走後,盧偃又猛喝了一口酒,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幽光。
“好像,這種感覺也不壞。至少,我不是個胡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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