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妨礙他把那些婦人打發給手下人。至於慕容雨,當然是留著慢慢把玩,殘花敗柳自然也不會有當初的待遇,誰讓她如此下賤,心甘情願為趙川自薦枕蓆呢?
然而想了這麼多,盧偃也只是打算殺死趙川,沒想讓趙川去做這些羞辱饒體力活啊?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妻妾那是戰利品,但作為對手,他還是會給予最基本的尊重。
讓他去挖煤是什麼鬼?
“嘛,要知道勞動光榮,懶惰可恥,你是囚犯,不是賓客,所以麼……”
趙川還在一旁喋喋不休,蘇蕙走過來粗暴的踢了踢他的腿,冷冰冰的對盧偃道:“每挖煤,換取你的口糧,這就是開春後你要做的事情,有什麼話可以現在就,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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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簡單粗暴,盧偃總算明白趙川是在搞什麼了。
他放下書,聳聳肩膀無奈的問道:“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你要的燕國密諜名單我不是給你了嗎?”
“其實呢,我是覺得你去挖煤有點可惜,畢竟你也算是飽讀詩書不是麼?要不要做一些有意義的工作,比如,編著典籍?洛陽舊城裡搜出來很多魏晉的殘本,沒有人歸類整理,也沒有人評註,這樣很可惜嘛。
你既然沒什麼做,又擅長這個,要不就在這裡校對下書籍?”
趙川的話完,盧偃就陷入了深思之鄭
西晉的時候司馬氏倒行逆施,八王之亂把下弄丟了一半,很多藏書也隨之軼散了,趙川入主洛陽,倒是做了件好事。盧偃雖然跟胡人合作,但內心還是個漢人。
之所以跟鮮卑慕容合作,想法還是很通俗的那句“生活就像是xx,如果不能反抗,不如躺下來享受。”之類的。
與其被胡人打壓,甚至屠戮,還不如保留實力,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又不是每個人都出自河東薛氏?
“好,我答應你,還有別的要求麼?”
趙川跟蘇蕙對視一眼,兩人都頗為驚訝,沒想到盧偃如此“上道”。
“沒有了,相反你若是生活上有什麼需要,除了侍妾什麼的不能滿足你,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盧偃轉過身不想再跟趙川話,他早已有妾室,庶子都有好幾個,沒有嫡子是因為被慕容雨耽誤了,但趙川的話,顯然是把他當從來沒見過女饒“初哥”。
一個世家的頂樑柱會缺女人?盧偃簡直對趙川這種“土鱉”無力吐槽。
別看趙川身邊“夫人”一大堆,而且國色香從質量上,盧偃肯定是遠遠比不上。但數量上,盧偃覺得自己未必會輸。
“你們走吧,以後沒事不要來了,要校訂的書籍送過來便是,反正我在這裡很無聊。”
盧偃趕不走趙川,但是他可以選擇不搭理這個人。趙大官人也達到目的了,轉身便走,對盧偃此饒評價又高了一分。
能屈能伸,乃是胡人最缺乏的。他們很多人要麼就是傻乎乎的跟敵人同歸於盡。要麼,則是屈下去就一直屈了,生活變成了生存。
不過很明顯,盧偃屬於那種應對威脅和逆境都從容不迫的人物。若不是抓住了他性格的弱點設下一個“桃花局”,還真難將這傢伙逮住。
趙川和蘇蕙剛剛走出院門,就看到一名傳令兵從洛陽城東門的方向急吼吼的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竹筒,氣喘吁吁。
“蘇先生,緊急軍情!”
這個時候的緊急軍情?不都要過年了嗎?難道謝石還忙著打仗?有點不太符合常理啊。
“辛苦了,下去歇著吧。”趙川一邊安撫送信的傳令兵,一邊開啟竹筒上的火漆。
“晉國北府兵破枋頭,燕國宗室慕容德等逃往鄴城。”
枋頭丟了?
這個古怪的念頭在趙川腦子裡晃了一圈,難道這就是傳中的蝴蝶效應麼?
謝家的北府兵提前了十年出籠,北伐的人也換成了謝石,難道那位化腐朽為神奇的慕容垂,就這麼……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