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不過兩代?那不是慕容偉這裡就要完蛋?
慕容雨聽紫韻夫人說得言之鑿鑿,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近年來一系列對外戰爭,燕國都是攻城略地的存在,但眼前這位可是當年一代梟雄拓跋什翼犍最小的女兒。
可別把這位當做世家裡不諳世事的婦孺看待,除去性別,很多位居朝堂的男人達不到這位婦人的視野高度。
“大海茫茫,有時候感覺自己特別渺小。其實我們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就好像是白駒過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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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雨這番話有點頹喪,不過還是很有深度的,紫韻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美貌之下,似乎也並不是草包。
爹孃都是有顏值有智商的人,生下來的孩子應該會很不錯的,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慕容雨窈窕的身段,在心中默默點贊。
“海風大,進去休息吧,我看你長期風餐露宿,身子骨弱的很,趁著這段時間,什麼都不要去想,就帶一雙眼睛,好好去看看這個世界和你想得有什麼不同吧。”
紫韻的態度似乎有所鬆動,慕容雨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無盡的疲憊襲來,讓她不堪重負。
此前她真的很害怕惹怒這位美麗婦人,對方如果一怒之下,讓手下那些男人把她玩弄一番再毀屍滅跡,當真是哭都沒地方哭。
現在看來,似乎紫韻打定主意讓自己做她兒子的“玩物”,當然,如果懷上了孩子,或許能撈個妾噹噹,然後過她不願意過又很安穩的生活。
慕容雨覺得自己需要擔心的,好像只有對方那個神秘,而命又很苦的兒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嵩山山脈的深處,這裡路很不好走,兩邊都是亂石和灌木,天然的伏擊地。
並不陡峭的山崖兩邊,趙川讓自己手下能射箭的人,全部都藏著灌木後面,不許生火,靜待夜幕降臨。
天色漸漸變得深沉,月兒高掛,趙川的心卻是越發焦躁。
“郎君,你是不是有點擔心,我看你的掌心全是汗,還有點抖。”
表面上鎮定自若的趙川,實際上心裡也是有點怵,被耿直的長安君一語道破,臉上瞬間就掛不住了。
“哈哈哈,那個,天有點熱,再說被你拉著手拉了一天,手心能不出汗嗎?”
趙川的目光有點飄忽,不敢跟長安君對視,很是心虛。之前言之鑿鑿會有敵軍來的,結果蹲了一天一夜,兩人閒得無聊,把各國花式接吻的技巧都演練了許多遍,愣是沒等到姚萇或者苻生!
“之前打賭說了的,今夜要是再不來,你就要了我,做我的男人,現在怎麼說?”
長安君媚眼如絲的湊過來,直接就往他懷裡鑽。朦朧的月色下,美女蛇已經是等不及要吃人了!
“等等,好像有動靜。”
趙川如同獵豹一樣,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他捂住長安君的嘴,兩人用眼神交流著。
三段射的辦法,能保持火力的延續性。
趙川也將隊伍分成三隊,前兩隊以截殺為主,最後一隊,才是送對方上路的主力。因為這裡太陡峭,軍隊根本無法展開。
作為主將,趙川就是最後一隊的指揮官,埋伏的地點,也有個很吉利的名字。
太子溝!
苻生將來是太子,會掉溝裡,嗯,很應景。
“你有沒有聽到慘叫聲?”趙川的這個問題昨夜也問過,但最後都是被長安君嘲笑了一番。
“對啊,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聽到呢!”
長安君若有所思的說道。
果然,來了!居然現在才來,兵貴神速的道理懂不懂啊魂淡!
趙川在心裡把姚萇和苻生從頭罵到腳,是他把對方想得太聰明瞭嗎?
慘叫聲開始此起彼伏,在寂靜的夜空中飄蕩,如同鬼魅。長安君將趙川的胳膊摟得緊緊的,她見過慘烈的廝殺,但這種還未見面,勝負就已經分出來的局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來,開工了,別說話也別尖叫,看著就好。”趙川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