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兒子王國寶比那個人就好比臭蟲和雄鷹對比,人家謝道韞和謝家眼睛沒瞎的話,選誰不是一目瞭然嗎!何必自取其辱,更何況謝道韞很可能已經被那個男人睡過了,王國寶真是賤得可以!
而且還要得罪死那個人,那個連桓溫都有些忌憚的人,簡直百害無一利。
“那個…孩兒知道了,謝道韞的父親謝奕在淮北警告過兒子,已經定下來娶謝安養女。”
王國寶在他爹王坦之面前,根本耍不出花樣來,弱弱的回應道。
“哼,你知道就好。以後給我長點心吧。對了,王蘊這次吃了如此大虧,沒什麼反應嗎?”
王國寶都快準備退下的時候,王坦之冷不丁問了一句。
很多看似隱秘的事情,在大世家面前就是沒有秘密,如果王蘊來王坦之這裡興師問罪,那他倒是可以鬆口氣,可是,王蘊現在就像是不知道一樣。
王穆之失身是無法透過臺城宮廷的檢查,她會不跟王蘊說讓對方想辦法?
王坦之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王穆之一定會在她兄長面前哭訴,痛斥王國寶吃裡扒外。王蘊就算再懦弱,他會不來自己這裡要個說法?
俗話說得好,會叫的孩子有奶吃。王蘊不說,王坦之也會裝傻,誰讓王國寶是他兒子呢。
俗話又有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王蘊如果是條狗的話,他究竟是條會叫的狗,還是條會咬人的狗呢?
王坦之隱隱有些擔心。
“孩兒不知道,不過他們家最近都只有家僕出門,低調得不像話。”
“你下去吧。”王坦之不耐煩的揮揮手。
怎麼讓不是處子的王穆之進宮?這是個問題。
該不該繼續捧這個女人,這也是個問題。
王家內部的分歧,至少還在臺面下,至少王穆之被王國寶坑了,被其他男人睡了的事情,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如果謝石沒有大嘴巴亂說的話)。
權衡再三,王坦之還是決定按照原定計劃,收買關鍵人物,讓王穆之順利入宮再說。
這天夜裡,暴雨依舊在下著。
臺城寢宮內的太監宮女,不知為何,都昏倒在地上,年輕的皇帝司馬聃痛苦的捂著命根子,疼得冷汗直冒,連話都說不出來。
第二天,褚蒜子一臉肅然的來到皇帝寢宮,門外被侍衛圍困得裡三層外三層的。
她身邊是皇叔司馬昱。
司馬聃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頭頂上的紗帳。
太醫院的院長也來了,面色很難看。
“太后,皇叔,請借一步說話。”太醫院的林院長,悄悄的把褚蒜子這位德高望重的太后和皇叔司馬昱拉到一邊說話。
“太后,老臣有秘方,陛下那…命根或許還能留著,只是,子嗣艱難了。”
林院長說得含蓄,其實已經暗示褚蒜子,司馬聃大概是要絕後了。
褚蒜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她心中的苦,誰能理解?
只是現在完全不是悲傷的時候。
“皇叔,這皇位先讓聃兒過渡一下,這個秘密一定要守住。以後,你來當這個皇帝吧。”褚蒜子的話裡都帶著哽咽,還有無窮無盡的疲憊。
司馬昱聽到他會坐皇帝位置很興奮?
怎麼可能!現在早已不是司馬炎的時代了!
“太后,此事瞞不過桓溫的。等他北伐歸來之後,定然會以此大做文章,行廢帝之事!”
皇帝不能生育,留著當吉祥物嗎?司馬昱的問題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