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了王家的這個,人家還會塞另外一個,最後你又能拒絕多少次呢?
這種事沒有任何意義,揚湯止沸而已。
褚太后的背後是謝家,該怎麼處理,也該由謝家說話,而輪不到她拿主意。
當初謝家和桓溫合流,條件就是褚蒜子實質性退位,她現在的選擇也很少。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其實如果自己當年和丁勝一起私奔,浪跡天涯未必不是條好路,只是,可惜了,時間不能重來。
“哀家已經不問世事,不過,王文度王坦之的表字)的建議可以考慮。讓你皇叔司馬昱)去看看姑娘怎麼樣,然後把這事定下來吧。
我已經還政,天子家事即國事,可一不可再,你回去吧,好生思量。”褚蒜子很隱晦的說了兩句,然後就下了逐客令。
今天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桓溫會有所警覺。
一個女人被這樣一個梟雄警覺,足以自傲了,可惜這對當事人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司馬聃拜謝,隨後離開了雞鳴寺。之後,褚蒜子的佛珠無故散落一地,讓她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未經謝家同意,太原王家就把觸手伸進來,老奸巨猾的謝安又豈會坐視不理?琅琊王家又豈會無動於衷?他們是不知道,還是早就有所應對?
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雖同出一支,關係表面上看似乎也說得過去,但實際上,雙方的暗鬥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王羲之跟王述還有很深的私仇,論站隊,如果要趙川選,於公於私他都必須站在琅琊王家這邊。
被桓溫軟禁,訊息也無法傳遞,褚蒜子心中有著濃厚的不安,感覺當初謝安佈局的時候,似乎漏算了什麼,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
趙安宗婚後生活和諧,被孟昶寵著,現在頗有女人的韻味。當她急急忙忙,裹著一條“浴巾”回到營地的時候,趙川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是當初的趙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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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危險了,剛才有個賊人……孟昶去捉他了。”
看趙安宗的樣子,趙川也明白她剛才在幹嘛,連忙對著蕭文壽喊道:“蕭妹妹,快帶你表姐到帳篷裡換衣服休息,喝點熱茶壓壓驚。”
打發走了兩個女人,趙川跟王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慎重。
“我指揮不動你的人,趕緊把他們組織起來,那些盾牌什麼的都拿出來,我覺得要出大事了。”
連年戰亂,沒有死去的人們,又不能流竄的人們,都會尋找自己的生活方式,最簡單,最容易實現,也是最好選擇的一項,就是抱團取暖!
趙川已經猜到是有人偷看趙安宗洗澡,問題是偷看的人有幾個,就算只有一個,那個人在附近也一定有同夥。
這年頭,一個流民隊伍,把婦孺都算上,少的數百人,多的幾千人的塢堡也是有的,天知道孟昶這次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很快,趙安宗的哥哥,弟弟,父親,也都穿著軟甲來到趙川身邊。就不說趙倫之了,就是年紀已經大了的趙裔,也是刀不離身。
趙家娘子換了一套粗布衣服,臉和脖子也抹黑了,看著髒兮兮了掩藏了麗色,就連蕭家妹子,也換了件帶補丁的破衣服,把頭髮弄得亂蓬蓬的,又弄黑了臉。
怎麼在亂世生存,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這對錶姐妹,還有趙家的人,顯然知道怎麼在流民成堆的淮北保護自己。
反而是王謐沒見過這陣勢,眼中的好奇一閃而過,隨即開始命令王家的私軍佈防。
這些人都是為刺殺,保鏢準備的,並不精通戰陣,趙川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些人生疏的佈防,暗自嘆了口氣。
若是在蘇家堡有這樣計程車卒,早特麼被抓去挖煤了!
“大當家,我的人不是這麼用的,現在是逼不得已,若是來幾十個人,咱們一點都不虛,來多了就不行了。”
王謐說得很有道理。
就在他說話的當口,像黑熊一樣高大的孟昶直接拎著一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如同拎小雞一樣,丟到地上,摔得對方直叫喚的。
“這小子偷看娘子洗澡,真晦氣,大當家,挖了這傢伙的眼睛吧。”
趙安宗在一旁氣得直哆嗦的,孟昶愛護自己一點不假,可情商也太低了點!現在大家都知道她被人偷看洗澡,羞死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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