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和趙安宗這對新人洞房花燭當然很新鮮和快樂,不過作為媒人的趙川,就感覺有些孤獨了,觸景傷情嘛。
女人雖然好幾個,卻沒有正兒八經的接過門,連象徵性的婚禮都沒有,說他心裡不在意,那是假話。
婚禮自然少不了好酒,趙川順手牽羊的拿回來一罈,在屋裡獨酌。
一個人喝酒,越喝越冷。
想起孟昶今夜擁著美人入眠,趙川腦中出現一個荒唐的念頭,要是今夜蕭家妹子能陪自己睡就好了。
前幾天到嘴邊的肉都沒吃,現在男人劣根性作祟,很後悔呀!
他趙川趙大官人又不是什麼聖人,當日在京口的小院子裡,自認為時日無多的王孟姜主動出擊,就把他拿下了。
趙川若是真的油鹽不進,只怕現在王孟姜跟謝玄早已結為夫婦,哪會像現在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一首憤世嫉俗的詩從趙川嘴裡念出來,先祖都還不知道在哪裡的李白自然無法拿這位無恥剽竊的人怎麼樣。
猛喝了一杯,房門被悄悄地推開,蕭家小妹俏生生的站在門口,低著頭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那個……川哥哥。”
醞釀了很久,蕭文壽終於喊出了親近的名字,趙川眉毛一挑,拿起酒杯對著蕭家小妹晃了晃,對方如同做賊一樣回頭看了一下,把門關上反鎖,隨後坐到趙川對面。
“明天我就要跟趙家人一起走了,今天是來給我送行的嗎?”
趙川在房間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酒杯,給蕭家小妹滿上,放到對方身前。
看到蕭文壽低著頭不說話,趙川溫和的說道:“別緊張,你都和我見面這麼多次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我……我怕你討厭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蕭家小妹急的要哭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她猛的把那杯酒一飲而盡,喝得太急,嗆得直咳嗽。
“對了,上次讓你跟你父親對賭,他應該輸了吧?”
聽到趙川說的這話,蕭文壽臉色一黯,沒精打采的說道:“父親勉強贏了一局,其餘的時候都是我險勝。”
看到對方似乎沒什麼精神,趙川拿出兩枚五銖錢,又拿出金葉子,對蕭家小妹解釋博弈的原理。
“其實輸贏的機率,看上去是一樣的,實際上不然,這好比你上山又下山和平地走一樣的路,是哪一種累一些?”
天馬行空的思維,倒是把蕭文壽問住了。
女孩想了想才說道:“是平地走舒適一些吧。”
“得2金,就是平地,3金是下坡路,1金是上坡路,這便是為什麼你我都贏四局,你還是輸給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