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一個,得兩個,雖然沒文化,但這筆賬還是很好算的。剛才還滿臉怒容的鮮卑騎兵轉怒為喜,想再踢地上躺著的那人一腳,硬生生的忍住了。
眼前這位看衣裝就知道是貴人,既然這個倒黴蛋已經是人家的“東西”,自己再動手就是不識抬舉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哼,便宜你了!”
操著生硬的漢語,可足渾家的鮮卑騎兵趾高氣昂的走了,這只是北方漢人日常遭遇的一個插曲而已,周邊不算多的人已經看得太多,見怪不怪了。
“今不知道為什麼很想收個手下,以後你就給我餵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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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穿著“樸實”的漢人輔兵拉起來,盧偃意外的發現對方的模樣居然很周正,身材也很不錯,很有些世家公子哥的架勢。
對方參軍的時間一定很短,根本沒有風餐露宿的模樣。
“你看上去不太像是窮苦人家出來的,你究竟是誰?為何淪落至此?”
盧偃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普通人,而且很有賣相,難怪那位鮮卑騎兵看此人不順眼,原來是嫌棄對方長得太帥了。
“我叫高玉,晉陵高氏偏房,中原淪陷後家道中落,至於為何至此,只能一言難盡。”
這個叫高玉的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對著盧偃苦笑一聲,居然讓這個見慣大場面的盧家家主有些愣神。
眼前這傢伙,真是……盧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真要起來,那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男人笑得這麼好看,讓人心生好感卻不妖媚詭譎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魏晉時期,男人養男寵是風雅之事,以至於龍陽斷袖之事司空見慣,只是此人笑容雖然好看,卻無一絲柔媚,反而充滿陽剛之氣。
真是個奇人啊,餵馬有點可惜了。
“嗯,那個,你現在就跟我回府,換件衣服,至於名字麼,你乾脆還是叫高玉好了,溫潤如玉,倒也跟你的相貌挺配的,跟我走吧。”
盧偃轉身就走,對方只是個長得有些帥氣的落魄世家子弟,像這種人,他一路上不知道見過了多少,也不知道看過多少這樣的人死去。
物競擇,適者生存,連范陽盧氏現在都要建設塢堡,成為土豪勢力,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從前的過往,哪怕是輝煌到當過皇帝,都是雲煙罷了,任何人在這個時代,都必須要正視自己的處境。
這個叫高玉的青年眼中出現一絲輕視和得意的目光,隨即隱去,謙卑的跟著盧偃,就像是最常見的主僕一樣。
這個插曲如同黃河裡的浪花一樣,沒有引起盧偃的任何關注。
百里外的蘇家堡,卻跟這彭城不同,這裡已經變得生機盎然起來,如果必要,這裡出現一座依靠運河而建的城池也不稀奇。
趙川的拜貼,雖然周邊的幾大流民據點都不怎麼給面子,沒有重要人物到場。
這些人更看重鮮卑可足渾氏的到來,但比他們更的蝦米,卻不由自主的靠攏過來,直接跟蘇家堡合流了。
蝦米們的據點本身偏僻,人又很少,背後也沒什麼大勢力,現在有人敞開懷抱接納,自然是喜不自勝,聚少成多,蘇家堡也是補充了不少人,剛剛擴大的區域,再次變得擁擠不堪。
竇韜手下無大將,趙川把劉軌借給他作為副將,再選拔了一批新加入的流民,獨立成一軍共三千人,竇家雖然沒有達成預定目的,倒也順利“入股”。
而原來的老隊伍也選拔了一批新人,分成兩撥。
石越為主將,沈勁為副將,成一軍也是三千人,骨幹主要是石越的手下和沈勁手下的那些家將,配合部分蘇家堡的流民。
剩下的五千人,趙川為主將,諸葛侃為副將,作為中軍,彙集了大部分陸家牙將,部隊骨幹主要是郭敞的流民隊伍,實力最強,凝聚力也是最強。
不論是郭敞,還是孟昶,現在已經是趙川親兵隊的正副隊長,一個擅長突擊,一個擅長射殺,乃是趙川手裡最趁手的武器。
當然,蘇道質乃是名義上的主帥,這支軍隊也暫時叫蘇家軍,分為中軍趙川五千人),左軍石越三千人),右軍竇韜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