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正室夫人進來了,真能壓得住?
郗超說得很在理,不由得桓溫拒絕。
“這樣,我寫封信,拒絕蘇道質的建議好了,就說北伐在即,這種事情影響軍心士氣,以後再說。”
桓溫決定用拖延的辦法,只要把這小娘拖到可以成親,男女授受不親,蘇道質斷然無法讓這丫頭“以色侍人”吧。
“我家那位妹妹在趙川軍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郗超有些擔憂的問道。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妹妹本身是庶出,若是不能冒一點危險,只怕以後會被趙川漸漸遺忘和拋棄。
“嘿,趙川那傢伙,應該有辦法的,他是個聰明人,已經有條生路在眼前,如果找不到,那也是他太笨,這樣的人,就算這次不死,以後也會死,還不如早死早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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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唉,趙川那傢伙自己就說過,要奮鬥就會有犧牲,就如這蘇道質一樣,為了往上爬,他女兒也必須要動起來,誰又能夠不勞而獲呢?”
郗超把蘇道質的信,放到油燈跟前慢慢的燒掉,不久就化成了灰燼。
“咱們在這裡等著吧,姚襄啊,可不能讓他一下子就死了。”桓溫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拍了拍郗超的肩膀就準備去睡覺了。
他們謀劃了很久,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一切盡在掌握”!
其實很多事情還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有了趙川這個變數,很多事情已經和預計的很不一樣,只是後果到現在還沒有顯現出來而已。
枋頭城的臨時行宮內,已經病得不輕的燕國皇帝慕容俊,壓抑著心中的怒氣,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弟弟慕容垂,想要發作,卻被內心的理智強行的捆綁著。
“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苻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燕國,你若是害怕,把我交出去便是。”慕容垂抬起頭,肆無忌憚的和慕容俊對視,面色毫無愧疚,他已經豁出去了。
長安君在被自己非禮的時候跳河,多半是餵了魚,這件事瞞不過耳目眾多的慕容俊,更瞞不過她姐姐可足渾氏,這已經不是結下樑子那麼簡單了,說是不共戴天也不為過。<p的小賤人,死了都不讓我玩一次,真是便宜她了!
一想到長安君跳河前那憤恨的眼神,慕容垂就有些心悸,還好死了,萬一這丫頭真被慕容俊睡了,再吹吹枕頭風,搞不好自己會被玩死!
既然感情牌已經不能打,那就直接談利益好了。
慕容俊現在不敢翻臉,情報顯示,桓溫已經出手了,北伐已經是進行時了,慕容俊不敢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做什麼,等將來,哼,一個死人還需要擔心麼?
“苻萇一死,苻家下一代必然內亂,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何樂不為?”
長安君的感覺沒有錯,慕容垂就是一條長著毒牙的大蟒蛇,只要有機會就會露出自己的獠牙,鋒芒畢露。
“你下去吧,這種事情下不為例。”慕容俊渾身疲憊的擺擺手,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慕容垂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他交出去,還這麼故意說,想做什麼真是昭然若揭。
慕容俊感覺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但留下的隱患卻很大,自己成器的長子就如苻萇一樣,死了,那個不成器的慕容偉,真能撐得住局面麼?
慕輿根位高權重,他當時打慕容雨的主意,半夜潛入,結果卻被反制,惹得一身騷,關鍵是那一次自己的妃子被他給睡了,顏面掃地。
這傢伙遲早會反叛,只是時間和機會,站在這個角度看,慕容垂至少還是慕容家的人,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嫡親弟弟。
從可以使用的角度上看,比慕輿根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