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尼瑪,又是那混蛋的詩,明知道這傢伙勾搭文藝女青年的水平超凡脫俗,自己還愣是說不出啥話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真特麼寫得好啊!
謝安也不得不服氣趙川這傢伙才氣逼人,做人不能睜眼說瞎話啊。
自家侄女芳心淪陷,真不怪她,只能說趙川這小子水平太高,太厲害了。
“你啊,喜怒哀樂的寫在臉上,以後要吃虧的。”
謝道韞抬頭看了謝安一眼,嫣然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罷了,那混蛋你爹也見過的,他告訴我很滿意這個人,你跟那傢伙的事情他不反對。”
“啊?”
謝道韞一臉驚訝,這才想起自己其實是有爹的人。
她爹謝奕,不像是書香門第的世家中人,反倒是跟武夫差不多,跟桓溫的關係非常好!
這次謝家能搭上桓溫的線,多虧謝道韞她爹謝奕從中牽線搭橋,嘴巴笨的人,不等於不會做事,他不會說話,可以讓能說會道的謝安去跟桓溫談!
謝奕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自然不敢帶謝道韞謝玄姐弟,而是讓謝安等人悉心教導,果不其然,不論是謝道韞還是謝玄,都是人中龍鳳,水平大大超出了世家中人的平均水平,謝奕為人粗,但腦子不粗,懂得取捨。
這是個小事不計較,大事不糊塗的人。
說老實話謝道韞還是有點怕她爹的,要是讓謝奕知道自己已經跟趙川“坦誠相見”,就差“臨門一腳”,不知道她會不會被打斷腿。
“那個,叔父啊,我爹怎麼說來著?”謝道韞弱弱的問道,手指攪動著衣服,毫無謝家長姐的氣勢。
“你爹說你並非尋常女子,那小子也非尋常人,何不讓你們在一起試試?說不定是千古良配呢!”
呼!
謝道韞長出一口氣,父親這麼說,大概是沒什麼阻力了。
“叔父,你嚇死我了。”謝道韞嬌嗔的說道,這一笑宛若百花齊放,美得讓院子裡的所有事物都黯然失色。
“別整天坐著,走,咱們沿著秦淮河走一圈再說。”
不由分說,謝安拉著謝道韞就走,兩人穿過朱雀橋,沿著朱雀大街,也就是挨著秦淮河的這條路一直向西走,剛巧與從東府城方向回來的謝玄錯過了……
由於長期的戰亂,江淮之地,赤地千里,大批的農田無人耕種,春耕的時節早已過去,今年大概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等明年開春再說。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趙川和王孟姜等人,帶著手下千餘人的軍隊,來到了淮陰,也就是後世的淮安!
這裡是東晉的最前線,也是東晉控制區域的極限,渡過淮河,這裡就只是名義上屬於東晉的國土,實際上麼……無論是鮮卑慕容的燕國,還是苻家的秦國,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黃河以南淮河以北的土地上,存在的都是類似於蘇家堡這一類的塢堡,或者姚襄這一類朝秦暮楚,毫無節操的軍閥。
祖狄還在的時候,晉國尚且還有一道屏障,祖狄一死,這道屏障沒有了,北方大族有許多才不斷逃亡江左。
看到趙川他們這支隊伍,淮陰縣城的守軍如臨大敵!
過了淮河,危險係數至少乘以10!這一代魚龍混雜,淮陰縣城的守軍也就千把人,估計還沒趙川這邊人多,他們怎能不緊張?
“唉,川哥哥,一路上看到晉國這幫兵丁的熊樣,我倒也真有些佩服桓溫了。雖然大家都是在說桓溫野心頗大,但若沒有這個人,只怕真像他曾經說的,神州陸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