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個兒子,就你一個女婿,這次你行不行啊?”
剛才難得裝逼了一把,現在大家看王羲之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這傢伙不動聲色的站到趙川背後,跟褚太后他們在一起,小聲的問道。
“放心,萬無一失,剛才我還有點擔心,現在已經妥了,等著看戲吧。”
王羲之放下心來,今天捱了一刀,若是能有驚無險的過去,將會成為他雄厚的政治資本。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從龍之功,總是最高等級,投入最少,獲取最多的方式。
他甚至忘記了肩膀上的疼痛,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長鬚。
不過趙川卻是一臉苦笑的說道:“岳父大人,你千萬別想太多了,今天能全身而退就要偷笑,以後苦日子還長著呢。”
趙川說得苦口婆心,不過看上去王羲之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很明顯中樞的朝臣裡面,並非所有人都像王羲之一樣不怕死。
或者說他認為自己是琅琊王家的嫡系,沒人敢動他。
桓家今天沒人在中樞,和趙川有過一面之緣的桓衝,領兵在外,趙川也不知道這傢伙去哪裡廝混了。
郗家就家主郗愔在,他是王羲之的小舅子,自然不會站到司馬烯那邊。
謝安,謝萬兄弟是褚太后孃家的人遠親不同枝),他們沒有立場跟著司馬烯混。
孫綽和周閔等人位高權重,即使站到司馬烯這邊,難道這個叛亂的司馬家皇叔,還能給他們更高的官位?還能給更多的好處?
他們現在掌握實權,無論如何,只要司馬烯得逞,他們都會是輸家,只是輸多輸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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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一把,贏了的話,位置保住了,輸了也沒關係,至少名垂青史了。
但還是有想上位的!
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看重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
就算不為自己想,難道也不為自己的世家想想麼?
涇渭分明的兩撥人。
高官都跟著褚蒜子混,站右邊,而那些官職稍低的,家世不是那麼過硬的,卻是有一些站到了左邊。
褚蒜子神色木然看著站在左邊的這些人,身邊的兒皇帝司馬聃則是陰冷的目光掃過群臣,似乎想把那些心懷異志的人全部記住。
丁勝如同雕塑一樣站在他們身前,毫無動作,像是被定身一樣。
沒有力量的仇恨,毫無意義,只能增加笑料罷了。
勝負手現在不在他們手上。
“喂,主公,咱們現在要不要讓陸長生他們出來救駕?”趙川身邊的劉軌,之前只是個潑皮,沒想到一旦“改邪歸正”,居然就遇到“救駕”這種大事,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不必了,還是隱藏自己的實力吧,今天這裡的主角,不是我們。”
趙川還有句話沒說出來。
今天我們在這裡靜靜的看著某些人裝逼就好了,沒看到謝安石現在一點都不急麼?
時間並不長,朝臣們就已經分化,站到兩邊,人數幾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