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北岸,黎陽郊外,此時已經是漆黑一片,燕國大軍營盤扎得很穩,明哨暗哨流動哨一個不缺。
不過雖然守衛嚴密,還是會有難免有遺漏。
一個漆黑的影子,如同鬼魅,慢慢的靠近公主慕容雨的軍帳。那些巡哨計程車卒,卻像是看不見他一樣,紛紛避開。
更奇怪的是,慕容雨這位公主,這位皇帝陛下的“副手”,行軍司馬,居然門口連個衛兵都沒有。
黑影鑽進帳篷,輕車熟路的撲向床上熟睡的女孩。
帳篷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人一把捂住床上女孩的口鼻,對方很快昏迷過去,不再掙扎。
“慕容雨小賤人,你爹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今天就把你玩了,你要是識趣,以後就是我慕輿根的女人,你要是不識趣,等我玩膩了,就把你送到山裡喂狼,哈哈哈!”
這個叫慕輿根的男人,三下兩下褪去了床上女孩身上的衣服,卻突然感覺脖子一痛,立刻白眼一翻,暈倒在床上。
帳篷的油燈被點亮,慕容雨站在角落裡,俏臉氣的煞白,捏著刀柄的手,顫抖得不停,恨不得上去砍死這個男人。
她身邊一個八字鬍的年輕人,慎重的搖搖頭說道:“不要衝動,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慕輿根位高權重,恐怕他今夜就算真的得逞了,你父親只怕也會順水推舟,把你嫁給他。”
艱難平息了心中的怒氣,慕容雨感激的對身邊的年輕人說道:“幸虧你發現得早,不然我對付起來還真有些麻煩。謝謝你,盧偃。”
原來這位八字鬍青年,就是范陽盧氏的年輕家主盧偃。
“你先回避下,這次就讓慕輿根吃個啞巴虧,你父親的妃嬪,呵呵,只怕這訊息會很勁爆。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盧偃一臉壞笑,那種表情慕容雨很熟悉。
她突然覺得漢人,包括趙川在內的漢家男兒,確實有他們不同尋常的魅力。
比起鮮卑人的野蠻,不講規矩,他們玩“遊戲”雖然也很殘忍,但卻帶著睿智的優雅。
慕容雨離開了自己的營帳,盧偃可沒那麼好心,他先是對床上年輕漂亮的女人揩了不少油,隨後把慕輿根的衣服脫掉,擺好姿勢,讓他們抱在一起。
然後給這兩人蓋上被子,在屋裡點上“助興”的迷香,明天等著看好戲。
盧偃做這些事時間花的有點久,出來時慕容雨已經是相當不耐煩了。
兩人朝著黃河渡口走去,一路上心事重重,都沒說什麼話。
“盧偃,我慕容雨的男人也是個漢家男兒,我想你們也許有一天會見面,也許在戰場上...我一個女人什麼也做不了,不會說婦人之仁的話。
我現在這一走,大概會長時間外放,後會無期,你多保重。
他的名字叫趙川,現在你不知道,但遲早他會聲名鵲起。
你如果有難,拿著這塊玉去找他。他會幫助你,就當我還你今天這個人情了。”
慕容雨把貼身的玉佩遞給盧偃,說實話,有些大男子主義的盧家家主不太想接,最後卻還是鬼使神差的接了。
喜歡的女子不喜歡自己,這種事很常見,大世家出身的盧偃,心中卻是不太舒服。
他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認真的對慕容雨說道:“其實和慕容家聯姻,我是很排斥的,我只是很中意你這個人罷了。與慕容家無關。”
慕容雨的柳葉細眉輕輕往上一挑,嫣然一笑,突然湊過去,嘴唇在對方臉上啄了一下。
“就算我現在就跟你雲雨一番,我的心也在別人那裡,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意思。
我並不是放不開的女人,若是我願意,會主動獻身也說不定。
寬衣解帶對我們草原女子來說也就那麼回事。
只是我把你當朋友,而不是利用的物件,無須用美色把你吊著,讓你供我驅使。
後會無期了,剛才那一下算是利息,畢竟有人喜歡,也說明我慕容雨魅力挺大,我很高興。”
慕容雨坐著一艘小船,前往黃河對岸,身影消失很久之後盧偃才回過神來,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