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是作為王家的護衛,只能在王府院子裡活動,遠遠就看到這傢伙,事後才知道他叫丁勝,丁奉的後人,就這些。”
王孟姜聽完王蒙的介紹,大概明白為什麼丁勝會和趙川打起來了。
他不是在恨自己,而是愛屋及烏,關切任何跟褚蒜子有關的東西,或是愛或是恨。
王家小妹也明白為什麼趙川一定讓對方承諾不找自己麻煩,與其是在說服,倒不如說是讓對方出氣。
很快烏衣巷就走到了,王孟姜和王蒙悄悄的進了屋子,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
“王叔叔,謝謝你啦!”王孟姜對著王蒙深深一拜,今夜是特別的一個夜晚,她覺得趙川走進了自己的內心,好像,如果感覺不錯,她也觸碰到了趙川臉上無數面具下的真實。
帶著那些說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的問題入睡,孟姜覺得自己似乎明天就敢跟著這個男人過江,雖然他們之間還有著很多看得見看不見的障礙……
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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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川所在宅子僅僅隔了一條街的一個小院落裡,依舊是燈火通明。
孫泰跪坐在地面的軟墊上,帶著期盼,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時間已經過了三天,該有動靜的,就應該有動靜了。常福,藥水準備好了麼?”
面前某個身材略微有些胖的中年人,帶著興奮,眉飛色舞的說道:“有很多藥粉呢,一大包就能給幾十個人用,咱們這裡的量,足足夠十幾萬人用的!”
聽到十幾萬這個詞,孫泰眉毛一挑,板著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不錯,先讓建康城和周邊地區鬧騰鬧騰,弄點動靜出來,等朝廷的力量分散了,削弱了,就是我們發動的時候了!”
孫泰臉上帶著殘忍,揮揮手,讓手下的人都下去了。
“漢末的時候,我們天師道就能在漢中一代呼風喚雨了,現在江左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割據一方,有何不可。
更何況,這江東本來就是我們孫家的東西,我只是拿回來罷了!!”
孫泰是來自永嘉南渡計程車族,可誰又知道,他們當年也是孫策家旁支,遺散在江北罷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方玉,其中一角鑲著金邊,像是玉璽。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司馬家的蠢貨們,想不到傳國玉璽在我手上吧?
那個桓溫還說什麼神州陸沉,天下一向都是能者居之,我孫泰坐坐皇帝的位置,又有什麼不可的?”
是人就會有野心,區別在於有些人會想想自己跳一跳就能夠得到的東西,有些人則是想要水裡的月亮。
比如這個孫泰,就是個想在水裡撈月亮的人,只是他撈得到月亮麼?
“呵呵,褚蒜子,你以為你手裡有禁軍,我就奈何不了你麼?”
此時的孫泰確實沒想到褚太后底牌很多,特別是她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
丁勝在教訓完趙川之後,並沒有回到烏衣巷的謝家,而是輕車熟路的來到建康的王宮,臺城。
這裡有一條密道,只有他和褚蒜子知道,所以可以來去自如。當然,以他的功夫,這裡的警戒,是攔不住的。
很快,太后的寢宮裡,這位東晉“女強人”,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表情嚴肅,不假辭色,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雖然我們很熟,但你這樣深夜到我這裡,也是不太妥當吧?你就真的這麼忙,到晚上都還不休息?”
褚蒜子已經看到丁勝胳膊上的淤青,她用柔軟的小手,給對方上跌打藥,丁勝目不斜視,根本不敢看她。
“謝安石說,天師道,或者說杜子恭手下的孫泰,準備了很久,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這些天都會在臺城裡保護你。你不倒,謝家才有希望。”
丁勝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睛先是一亮,在聽到“謝家”二字的時候,又迅速暗淡下去。
“那些再說吧,倒是你,身上為什麼這麼多愈傷?誰還能赤手空拳把你打成這樣?”
褚蒜子很清楚丁勝是什麼水平,現在這男人身上只有愈傷而沒有刀傷,肯定是被人用拳頭打成這樣的。
至於其他的,都沒有什麼,政治上的事情嘛,有些人感覺很難,對她來說卻是輕車熟路。
“晚上去了一趟玄武湖,然後發現有個小混蛋在那裡搗亂,我看不過眼就去教訓了他一頓。”
小混蛋?你去教訓?去玄武湖?你真是閒得沒事活該受傷。
褚太后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丁勝這等大俠教訓別人還被打得身上淤青,這都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