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昱的王府大宅內,飯菜都已經被撤下去,娛樂完了,嗨皮完了,要談正事了。
“大家把丹藥都拿出來吧。”坐在正席主座上的司馬昱淡淡的說道,吃喝都是陪襯,嗑藥才是關鍵。
司馬曦不會煉丹,他這次是“病人”,而非是“醫生”,他只能作壁上觀。
從這裡也能看出來,司馬昱對司馬曦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真是不錯。
知道對方不能人道,還搞了個“專家會診”,這份情誼當真難得。
司馬家就是這樣,有的兄弟關係很好,比如司馬倫。好到能把看上的好女人,比如褚蒜子,讓給弟弟。
關係差起來可以殺得血流成河,比如八王之亂。姓司馬的人不知道被自家人殺了多少。
藥童很快把各人的丹藥拿了上來,不過都是“舊版本”的。
趙川猜的沒錯,其他人的藥,確實都給司馬曦試過一次了,估計是沒什麼用。
現在還藏著掖著的,是屬於“改進版”。
只有他趙川的“灰原腎寶”,司馬曦沒有吃過。
康僧淵拿出一個琉璃瓶子,琥珀色,裡面裝著不明液體。
逼格很高!
單說這琉璃瓶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除了趙川,其他人甚至都沒弄明白這瓶子究竟是什麼,還以為是玉石。
琉璃就是原始的玻璃,或者說是玻璃製品。不過不是要等唐代才會有的麼?為何這時候就已經出現了?
好像弄點玻璃出來很有搞頭啊!
某人心裡充滿疑問,但臉上還是看不出什麼來。
“我說,花和尚,莫非你去過印度麼?”
趙川看著一本正經的和尚,無語的問道。
“什麼印度?聽都沒聽過。
這是來自天竺的秘藥,絕對管用,只是這數量太少用不了多久倒是真的。”
哈?印度神油?現在就有這玩意了?
三千年前,古印度皇帝,後宮妃子有兩三千人,印度皇帝每晚要和四到五個妃子房事相當於夜晚跑了十幾公里),沒有藥物幫忙,長此以往,鐵人也扛不住。
於是他需要按摩油調理,從而幫助他獲得更多的“能量”,於是不可描述的印度神油誕生了。
只是這時候就出現在江南,趙川感覺很不可思議,不過他也不是三歲小孩了,在一邊默不作聲。
“咳咳咳,聖僧啊,那玩意,嗯,已經用過了。”
司馬曦雖然臉皮厚如城牆,此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這句話從側面也說明了,康僧淵帶來的這玩意沒什麼鳥用。
“不,之前那個只是普通版本的,給天竺的貴族用的,這瓶是出自宮內,皇帝用的。”
康僧淵把這種事情說得如此一本正經,真是讓趙川刮目相看。這跟後世的鑑黃師之間討論各種“專業問題”時的表情一樣。
雖說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但外來的東西風險也大,司馬曦沒有表態。比起謝允和葛洪,甚至趙川,這個從長安來的西域和尚,簡直就是在臉上寫著“我很可疑”。
一個試藥的人拿著這玩意出去了,不久就有若有若無的女人呻吟聲傳到大廳裡,趙川腦補了一下,大概知道司馬昱是想怎麼玩了,頓時無語凝噎。
在座的似乎除了趙川以外,都是“老司機”,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什麼變化。
“下一個是誰啊?”司馬昱看了看坐在不遠的孫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