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道茂感覺世事無常,自己幾天前還嘲笑那些女孩和少婦,對趙川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去追捧,很低俗。
沒想到自己現在已經在這個人背上。
只怕救人的時候,身子都被看光了吧。
她記得自己在密室的時候是沒有穿衣服的,而且身上還有不知名的銘文,而現在銘文已經消失了,至少手上的沒有了。
那是誰幫自己穿的衣服?
估計就是揹著自己的這位了。
“是姑媽讓你來救我的嗎?”
想來想去,郗道茂覺得對方救自己大概就這一個原因了。
不是郗璇拜託,趙川這種外人又怎麼會甘冒奇險來救人呢。
“不是,我偶然間知道了司馬曦和天師道的人串通一氣,只是沒想到那個祭品是你。”
趙川嘆了口氣,這些事真是說來話長,本來他可以把自己摘出來,最後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有選擇性的說了一遍。
當然,按照九真一假的傳統,壞了郗道茂清白的人,就是天師道的人,反正他們都是壞人不是麼?
趙川無恥的想到。
“謝謝你,聽說你會作詩?你現在作一我就相信你是趙川。”
郗道茂似乎放下了什麼,語氣也開始變得有點頑皮起來。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
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
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是詩麼?”
“不是,這是詞,可以唱的,不過我不會唱。”
“嗯。你的思維好快,簡直是脫口而出啊。你和她們嘴裡的那個人不一樣。”
郗道茂撥弄著趙川的頭,玩得很起勁。
“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比她們說的勇敢得多。
我聞到血腥味了,你和天師道的那些人打鬥受傷了嗎?”
趙川不好意思說自己身上的傷都是拜她所賜,只好含糊的點點頭。
“雖然你很努力,但我終究是要死的,無非晚幾天罷了,唉。”
“為什麼你們都這樣說?”
趙川有點好奇為什麼郗道茂也認為她自己活不了幾天了。
“我吃了怪藥,作的時候,如果沒有解藥,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都扣下來。你救我出虎口,已經值得我感激一輩子,別再浪費時間了。”
郗道茂似乎已經很坦然了。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狀況的變化。
兩人一邊扯閒話,一邊小心的避開巡夜的兵丁,不久就到達了趙川他們一行人所在的大船。
“趙大當家,這是?”
徐成看見趙川揹著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身上似乎還受了傷,有點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