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褚太后送了趙川一面金令,這是出入皇宮的憑證,為的就是防止這次的悲劇重演。
“唉,東晉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下去了。”
某人在心中哀嘆著。
若不是因為使命還沒有完成,趙川恐怕早就溜號了。
在這裡總是會莫名其妙陷入危險之中,有一種朝不保夕的不安。
臺城裡的那些刺客們,並沒有其他的線索,除了那塊薰香以外。看不出這些人有什麼聯絡。
趙川感覺有點疑惑,那薰香雖然能讓王孟姜這種清純小娘都失去自我,沉迷於慾望之中。
但這種東西對於太監又有什麼大用呢?
莫非他們聞了薰香之後還能長出那玩意來不成?
趙川感覺好像有點說不通,一定是有哪裡不對的,剛想到一半的思路又這樣斷掉了。
而苻融那檔事,也沒見褚太后鬆口給什麼方便,那個揚州刺史王述的態度貌似很有一點微妙呢。
來的時候有馬車,回去的時候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從臺城到烏衣巷,那距離還是有點遠。
趙川一路暗自觀察建康城的風物,達官貴人不少,窮人更多,貧富差距極大。
趙川抬頭看著豔陽高照的天空,明媚動人,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輕鬆,總之就是一個頭兩個大,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矇頭大睡一覺。
正當某人百無聊賴的時候,變亂陡生!
“站住別跑!”
“給我站住!”
趙川看到兩個衣衫襤褸的人,被一群家丁打扮的人追趕,模樣十分狼狽。
這一幕在長安城似乎很熟悉啊!貌似就是私軍追趕逃奴的戲碼。
想到這裡,趙川不緊不慢的跟上去,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事態的展,看看後面會生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這兩人被追到街角,還是被抓住了,他們被追趕的家丁打得嗷嗷叫,引起了許多過路群眾的圍觀。
“看什麼看,這是武陵王的家奴,他們私自逃跑了,難道我們抓逃奴,也礙著你們的事情了麼?”
圍觀群眾當中本來有人憤憤不平,但聽到這群人裡為的那傢伙的言語,立刻就打消了主意,嘆息了一聲就準備走。
晉國的法律並沒有所謂的“奴隸”,但現實生活中的奴僕那可真是不要太多了,數都數不清。主人動輒打罵,甚至殺死,屁事沒有。
不知道為何,眼前的這一幕讓趙川感覺有點浮誇,沒錯,就是浮誇,感覺讓人有點不可思議。
處理逃奴,都是世家大族的必修課,而且世家是要臉面的,就算吃人不吐骨頭,誰又會在自己臉上寫著“我是壞人”呢?
而眼前這些家丁,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主人有多麼跋扈,雖然也可能是其主家御下不嚴,但更多的可能則是在演戲。
趙川決定看看再說,如果他預料得不錯,這件事很快就會有轉折的。
果不其然,像是事先安排好一樣,一位“道骨仙風”的中年大叔,出現在街角,他身邊是幾個練家子,趙川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我乃是天師道的杜子恭大師,諸位停一下,請聽我一言,如何?”
這位叫杜子恭的大師,賣相不知道比猥瑣大叔好了多少,整個人氣質絕佳,紅潤的面色外加方正的臉型,一看就是那種電影裡面給主角撐場面的師父一類的人物。
這幾位家奴似乎看到來了個大人物,一下子變臉比翻書還快,恭敬行禮,可見此人在建康城小有名頭。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倆人回去也是死,你們就此作罷吧。
武陵王那裡,我會去跟他打招呼的,這兩個人今天起就是我天師道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