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雅不凡,冷眼旁觀。
“天王殿下,長勝軍駐紮在長安郊外,位置敏感,何人能勝任其職位,應當好生斟酌,不應盲目決定啊。”
一個白頭老頭率先對苻健說道。
他年紀看上去很大,卻是中氣十足,嗓門很大如同趙川前世那些囂張狂妄,總是從身邊呼嘯而過的渣土車一樣。
沒有留鬍鬚,但白色的鬍渣子每一根看著都像是鋼釘一樣,不知怎麼的想起麥兜裡的話,趙川忍不住就想笑。
但他還是拼命忍住,現在一笑,立刻就有被轟出去的可能。
他是作為秦國特使的人選來旁聽的,低調就好。
似乎是感應到趙川那帶著嘲笑的眼神,對方眼睛看過來,趙川無所謂的低下頭,那老頭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後又把視線偏移開。
這老頭不知是誰,看上去好像不太簡單。
趙川在心中暗自低估。
“天王,我願往,領長勝軍,為您分憂。”
咦,這人是誰?
趙川看到了一個穩重版的苻堅,氣場強大卻溫潤如玉。
“苻法,你主持東海王府的事物已經很操勞了,年紀輕輕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
尼瑪年紀輕輕注意身體,睜眼說瞎話到你這份上也是夠可以的。
趙川看著苻健,覺得這傢伙現在是不是身體真的不行了,要演戲你就好好演嘛,半吊子算什麼話。
果然,苻法那堅毅的臉變得青一陣白一陣。
“是,侄兒退下了。”
果然啊,是苻堅的兄弟,搞不好還是苻堅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趙川百無聊賴的看著大殿裡各人的表情,看看誰緊張,誰焦急,誰無所謂。
長勝軍的事情他插不上手,也沒必要惹一身騷。
“苻生,你怎麼看?本來是讓你去長勝軍裡當苦力的,現在你未過門媳婦也死了,處罰就免了吧,你來做長勝軍統領如何?”
苻健拉偏架是如此明顯,如此做作生硬。苻家幾個人都是一臉不滿。
包括太子苻萇,還有侄兒苻菁,次子苻靚,都是一臉憤恨。
不過趙川並不認識他們,他只看到很多人都不高興了,苻健拉仇恨的本事一等一的。
這傢伙喜歡胡言亂語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上次給自己亂點鴛鴦,還好自己運氣好,遇到的是梁影,不然要遭。
趙川心裡有股不詳的預感,他好像在做計劃的時候,都把對方想成正常人,但苻健恰恰是個不正常的傢伙。
“殿下,我覺得這樣不妥,苻生並沒有獨領一軍的經驗。而且苻生善於上陣殺敵,不善於練兵,讓他獨領一軍,搞不好會把長勝軍這支鐵軍練廢。”
又是剛才那位聲如洪鐘的鬍子大叔。
趙川不由得多了他幾眼,這廝說話真是不客氣啊。不知道苻健是不是雅量,這種刺頭都能忍得下來。
不過這老頭說的雖然一點都不客氣,但好像也是事實,苻生確實沒用獨領一軍的能力。
半路被人橫插一槓,苻生要氣瘋了!
他已經瞎了一隻眼,另外一隻眼裡全是赤紅的,似乎隨時可能會暴起傷人。
那老頭輕蔑的看了苻生一眼,把頭扭過去不再說話。明擺著看不起他。
趙川現苻健好像有點騎虎難下了,這老頭地位似乎不低,他一開口後面都沒有人來反駁,連苻生也沒有強硬頂嘴!
這傢伙到底是誰?
苻生氣得瞠目欲裂,看著短鬍子老頭,但對方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阻力這麼大?苻健也是心裡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