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郗淑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裡的趙川,輕聲細語的問道:
“我昨天看到一個長得極醜的人進來,就嚇暈了過去,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額,一個軟妹子看到丁勝那模樣,要保持淡定確實有點難為她了。
不過說暈過去,你確定你真的是練過武的麼?
趙川撫摸著懷中美人烏黑的秀,輕鬆說道:“那傢伙面惡心善,不然你早就貞潔不保了。”
趙川雖然這樣安慰郗淑文,但對方卻心裡一黯。
已經上了你的床,哪裡還有臉談什麼貞潔?只怕現在在別人眼中,我已經成為了好色又飢渴的怨婦。
郗淑文心裡這樣想到。
但她已經不想再糾結了,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太難了。
怨婦就怨婦吧,飢渴就飢渴吧,無所謂了,現在讓我鬆手不可能。
想得到她身體的人可以擠滿長安城,願意為她遮風擋雨的人卻甚至睡不滿這張床。這是一個亂世紅顏的悲哀。
“對了淑文,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木子青,就是這層樓上那個生病的女孩。”
郗淑文知道他說的就是桓婧,桓溫最小的一個女兒,也是她曾經的閨中密友。
“那個,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嘛,對她這麼關心。”郗淑文的酸味,老遠都能聞得到,更何況是抱在懷裡。
趙川輕聲說道:“她現在中毒很深,雖然性命無礙,但如果不趕緊治療,以後可能會變成傻子。我答應他哥哥要送她回晉國,不能食言而肥。”
原來是這樣!
郗淑文暗自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揪著的心莫名的輕鬆起來。
兩人來到木子青的房間,現桂叔居然早一步就到了。
桂叔看到郗淑文小鳥依人的在趙川身邊,心中暗歎,看來她被搞大肚子已經是大機率事件了,就算現在沒有,以這兩個年輕人的作風,懷上也是遲早的事。
淑文這塊地已經乾旱了兩年,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稱心如意的俏郎君,那還不得瘋狂一番,好好把從前失去的補回來。
桂叔設身處地的反推了一下,感覺如果自己是淑文恐怕也是抵擋不住年輕帥氣男子的甜言蜜語。
“婧兒這丫頭中的毒來自西域,起初倒不是個毒藥,是那裡控制傷勢,麻痺神智,減輕疼痛的藥物,卻不知為何她會中這樣的毒。”
趙川眼睛瞳孔一縮,桂叔跟廖神醫說的話分毫不差,能治療這妮子的人天下就僅僅只有一人而已。
在紫金山上煉丹的藥師,葛洪!就在建康城附近。
“來,她吃一下這個藥或許會有點用。”
趙川拿出定神丹,準備餵給木子青吃。這種定神丹很有用,當初斂秋不知道被老鼠餵了什麼藥中招了,已經興奮的喪失理智找自己求歡,結果一顆定神丹下去,立刻就恢復了正常。
“要是吃下去,這女娃就一輩子變痴呆了!”
幾個人都在屋子所以沒有關門,從門外進來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飛的過來攔住趙川。
尼瑪,一個老頭度這麼快!!究竟是什麼人?
屋裡桂叔和淑文都是會武藝的,而且似乎還不錯,但看到這位老人居然連攔住的機會都沒有。
“她身上不是毒,而是一種極小的蟲子,你那種藥吃不得。廖小友找到老夫,老夫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恰好趕上了。”
廖神醫去搬救兵了?原來這傢伙不是為了躲避自己,而是去外地找能治病的人來治病了,臥了個槽,我還在心裡詛咒了他好多次。
廖神醫真是好人啊,等治好了木子青的病一定送個“懸壺濟世”的牌匾給他。
趙川在心裡擠下幾滴鱷魚的眼淚。
看來眼前這位看起來像是高人的傢伙,就是自己要去找的葛洪了。
歷史上的葛洪,字稚川,自號抱朴子,東晉著名醫藥學家。
他是晉丹陽郡(今江蘇句容)人。三國方士葛玄之侄孫,世稱小仙翁。
不僅如此,因為會看病,他曾受封為關內侯,後隱居羅浮山煉丹。
傳說他活了一百歲,現在的樣子至少過八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