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並不知道自己的漂亮女兒在趙川編織好的情網裡越陷越深,不然他可能一氣之下會燒了品香居。
正當趙川為梁影留下那副摧毀她最後心防的畫時,她父親梁安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梁府裡來回走動,卻是束手無策。
被人家勒索到頭上,錢丟了是小,面子丟了是大。
女兒的那封信寫得很清楚,對方“窮兇極惡”,根本“無法溝通”。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瓷器怕瓦罐,梁安還真有點擔心女兒出事,就算事後把那些人千刀萬剮,又能怎樣?
“主公,要不要在下跑一趟?”梁安收養的一個孤兒,也是梁影的丫鬟,對梁安請命道。
梁安有點猶豫,自己收養的這位“丫鬟”,武藝頗為不俗,但為人衝動,好在絕對聽話。那幫劫匪萬一設下埋伏,把她也扣下怎麼辦?
但一時間也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也好,你帶著二十五條小黃魚去,二十五兩黃金都有多的,足夠應付劫匪了。錢送到看見對方拿了錢就行,不必跟蹤了,以免節外生枝,我不想再出什麼亂子了。斂秋,你明白了嗎?”
“是,主公,我這就去辦好。”這位叫斂秋的丫鬟一絲不苟的答道。
斂秋拿到小黃魚,裝到一股小布袋裡,穿著樸素的長衫就出了梁府。
她剛剛出門,街角一對賊溜溜的眼睛就盯著她那渾圓飽滿的臀部和纖細的腰肢不放,這人擦了擦快掉到地上的口水,舔了舔乾枯的嘴唇,自言自語的說道:“嘿,我幾個月沒開葷了,這次梁安派個極品貨色出來,真是要享受一番了。”
這人竟然是趙川找的那個乞丐頭目,綽號老鼠!
“老大,這錢是大當家要的,咱們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大當家的手段可是有點……兇狠”
老鼠身後一個個子極矮的乞丐勸道。
“你在說什麼?大當傢什麼時候說不許打梁府丫鬟的主意了?拿到錢我當然是先把這妞辦了,然後把錢送到大當家那裡,再吃一頓大當家的感謝宴,回去繼續爽爽,這才叫活出滋味來了嘛,放心,這妞人人有份。”
老鼠兇狠的目光掃過手下三個乞丐,這三人都是點頭哈腰,露出急色的姿態。
“走,老規矩,矮子去當魚餌,我在她前面吸引注意力,你們兩個從背後下手。”
四人匆匆忙忙的跟到斂秋的身後,然後四散離開,別看他們不在一起,其實連埋伏的地方都準備好了,很少有獵物,特別是女子,從手上逃脫的。
斂秋對這些人毫無察覺,她畢竟之前的任務只是貼身保護梁影,而梁影又是個喜歡在家看書的宅女,讓斂秋書畫懂得不少,江湖經驗卻是欠缺。
“行行好吧,我快要餓死了,誰來給我點吃的啊。”
一個矮小的乞丐,穿的破破爛爛的,拿著一個黑漆漆的破碗在斂秋要經過的路邊行乞。
那佝僂的身形,快要斷氣的一樣的話語,讓人無不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雖然知道節外生枝不好,但女人天生就有的同情心,讓斂秋停下腳步,她從胸口摸出幾文錢來,蹲下了丟到小乞丐的破碗裡。
結果小乞丐卻沒有說感謝,而是面帶驚恐的指著他背後,斂秋抬頭一看,前方是一個樣貌猥瑣的乞丐,正色眯眯的看著她。
正當斂秋要站起身不理這個猥瑣乞丐而離開時,一隻骯髒的大手捂住她的鼻子和嘴。
她知道這是人販子的套路,已經屏住呼吸,準備快將身後的人打倒。
突然心裡一驚,自己身上帶著很多黃金,對方會不會是劫匪的人?
藝高人膽大斂秋決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假裝讓他們得手,說不定能找到劫匪藏身的真正位置,那就可以救梁影出來了!!
老鼠正感覺這娘們扎手,不好對付準備風緊扯呼的時候,斂秋毫無徵兆的全身一軟,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尼瑪的,幹這行沒有迷藥還真不行。你們兩個,笨手笨腳的還不快把人抬走?”
幾乎是一瞬間,斂秋被裝進一個麻袋,四人抬著她來到一個荒廢了的府邸,觸動院子裡的一盞石燈,地上立刻就出現一個方形的大洞,有臺階連著地下。
老鼠指揮三人把斂秋抬進去,自己環顧左右沒有人現,露出得意的笑容,也跟著下了樓梯,然後石板關上,一切像是沒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