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華琬原編的會收入皇宮藏書閣,流傳在六院和民間的皆是雕印版。
趙允旻陪同華琬回到凝光院,守在凝光院的禮部官員和內侍知道趙允旻來了,慌忙到外院接迎。
京中官員、百姓都知曉太子為了這位凝光院院使可以連皇子身份都不要。
今兒皇上下旨賜婚,太子都必須親自陪同,真真是感情至深。
內侍念聖旨時,陶學錄和羅院使亦陪在華琬身旁,雖然此事一早定下,可聖旨真到了,心裡還是難免激動。
原本陶學錄為趙允旻和華琬定的全禮吉日是二月初九,結果宮裡欽天監合了華琬和趙允旻八字,直接定在二月初六,時間還要更早些。
禮部和內侍離開,趙允旻陪了華琬一會才回宮。
華琬送趙允旻到院外,瞧見穆堂主和陶嬸娘站在不遠處小巷口說話。
“原來嬸娘和穆堂主相識。”華琬開心地說道,要上前向兩位長輩見禮,被趙允旻摟住腰。
“阿琬別過去。”見華琬不解,趙允旻解釋道:“穆堂主和嬸娘原本是夫妻。”
華琬驚訝地瞪大眼睛,都不知該說什麼好,“嬸娘和堂主怎都未與我提起。”
趙允旻無奈道:“因為嬸娘和穆堂主在二十年前和離了,嬸娘其實有過一個孩子,可因為穆堂主的疏忽而溺亡,當時他們之間本就有誤會,嬸娘認為穆堂主和莊上一名孀居娘子有染,恰好孩子溺水時,穆堂主在孀居娘子的院子前,故此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嬸娘不可能原諒穆堂主,至於嬸娘身邊的小陶,是嬸娘親戚所生,孩子出生三四歲現出先天不足,嬸娘親戚不願養,要將孩子丟到林子裡自生自滅,嬸娘心裡不忍,才留在身邊照顧。”
趙允旻剛說完,果然見陶嬸娘一甩穆堂主的手,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華琬很是心疼陶嬸娘,“殿下,穆堂主真的做了對不起嬸孃的事?”
趙允旻搖搖頭,“我相信穆堂主的為人,不過具體穆堂主緣何出現在孀居娘子屋前我亦不瞭解,也不知穆堂主和嬸娘是否還有可能化解誤會。”
趙允旻認真地看著華琬,“阿琬,我會留心,絕不做任何可能讓你誤會或者讓你傷心的事情,而你也要相信我。”
“嗯,我與趙郎心意是一樣的。”華琬回握趙允旻的手,心裡暖融融的。
趙允旻回到皇宮,睿宗帝、姚沅、靳煜等人已在禦書房等他。
幾位尚書彙報完事情,姚沅不無擔心地說道:“殿下,皇上恐怕真的不適合上朝了。”
睿宗帝在欣賞窗外雪景,聽到有人念他,疑惑地回頭看姚沅一眼,面上忽然現出驚慌,緊張地喊趙允旻,令趙允旻到他身邊來。
趙允旻阻止姚沅繼續說下去。
“視窗風大,父皇回矮榻歇息可好。”趙允旻盡量溫和地說道。
睿宗帝‘嘿嘿嘿’地笑起來,皇長子說什麼他都肯聽,立即隨連喜在矮榻乖乖坐下。
睿宗帝是病了,並非痰壅和咳疾,而是患上一種罕見的返童症。
一日比一日不記事,漫說十幾年前的事情,就連姚沅等朝臣他也幾乎記不起,言行舉止和孩童一般,膽小易生氣,唯有趙允旻、葉賢妃、連公公,寥寥數人說的話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