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辛蒼、辛蕪被騙了出去,而保護華琬的堂眾,竟因為擔心耽誤大事,沒有遞訊息與他,只送鵓鴿通知了遠在南薰門的辛蒼和辛蕪,自己則準備到最後要緊時刻再見機行事。
趙允旻瞭解後幾乎要發瘋,趕來凝光院時,他甚至嫌棄自己的輕功不夠好。
“我沒事的,”華琬輕輕推開趙允旻,“趙郎早上去哪兒了,是在蒼松堂嗎?”
趙允旻扶著華琬肩膀的手一緊,“阿琬,早上我和寇清禹在一起,但阿琬相信我,與寇清禹謀事只是權宜之計,由寇清禹將趙允佶謀反的訊息遞給皇上是最適合的。”
華琬搖搖頭,輕松地說道:“我相信趙郎,對了,今日辛蒼和辛蕪將趙允佶打了,趙允佶看起來傷得不輕,我們可會有麻煩。”
趙允旻認真地看華琬眼睛,似在揣測華琬說的話裡幾分真假,半晌嘴角微微揚起,“阿琬不必擔心,辛蒼、辛蕪學武,下手知道分寸,只要趙允佶不死不殘,打了皆是白打,他敢鬧,也是他違抗聖命擅自離開惠王府在先,有大錯。”
“那就好,”華琬揉了揉眼睛,“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趙郎先回去吧。”
趙允旻目光慌亂,握住華琬的手腕不肯松開,“阿琬,再過一個月就好了。”
華琬點點頭,眉眼格外溫柔,“我相信趙郎,不過趙郎要與寇清禹謀事,就不便時常過來凝光院,將來事成,我們自能每日在一起。”
趙允旻伸出手替華琬抿了抿鬢發,“好,阿琬先歇息,晚些時候,我再來看阿琬。”
趙允旻出了廂房,喚辛蒼和辛蕪詢問情況。
兩人冒著嚴寒在南郊等了足足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使臣車隊出京,激動地迎上去,結果根本無人要見她們,更沒有事情要交代。
兩人還捱了訓,使臣言二皇子命她們守在華匠師身邊,怎可擅自跑出來,那時二人才意識到出事了,還好有鵓鴿帶來華娘子的訊息,二人立即趕往南街酒肆。
“殿下,娘子又接了林馨回來養傷,要不要將人送去惠王府。”辛蒼詢問道。
趙允旻皺了皺眉,“留下吧,送回去阿琬會掛念,趙允佶沒有機會來要人了。”
當林馨沖進廂房時,暗衛亦有準備將趙允佶打昏,看似林馨進不進廂房阿琬皆能無事,可林馨此舉於阿琬而言意義不一樣。
……
趙允佶未傷及內髒,傷痕卻遍佈全身,眼角的一大塊淤青,猶如被潑了墨。
趙允佶清醒後破口大罵,命人將林馨押來,他要活活打死壞他好事的賤人,知曉林馨不知去向,可能是被華琬帶走時,又鬧著要去凝光院討人,齊氏百般勸阻,無奈下命人在趙允佶治傷的湯藥裡添迷藥,直到趙允佶昏迷,惠王府安靜下來,齊氏才鬆口氣。
“你們看好了殿下,殿下身上傷重,藥不能斷了,一旦見殿下清醒就喂藥。”齊氏冷冷地看著昏迷在床榻上的趙允佶。
趙允佶不堪用,縱是成為皇上,這天下也要靠她齊家,將來她生下太子,趙允佶也不必留了,皇上年幼,她可學前朝扈氏垂簾聽政,指不定哪天江山便改姓了齊。
趙允佶傷未愈,又被齊氏每日裡用藥灌得昏昏沉沉,漫說偷溜出府尋旁人麻煩,就連逢五進宮看望齊淑妃都不成,齊氏進宮與齊淑妃言天寒趙允佶感染了風寒,齊淑妃只吩咐齊氏照顧好趙允佶,並不疑有它。
……
寇清禹自從開始懷疑齊家要謀反,便如同齊家所為,也派了人盯梢齊顯圖和齊家。
盯梢中察覺到端倪,苦無確鑿證據,寇清禹與李仲仁商量後,決定先去尋睿宗帝說項。
到了禦書房,姚沅亦在了,寇清禹本擔心姚沅壞事,萬幸就擔心齊家謀反一事上,姚沅與他不謀而合。
見姚沅幫著他勸睿宗帝,寇清禹心下不禁冷笑,姚沅是為張氏所用,現在想借他手除去齊家,真是坐著撿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