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以更容易地讓皇上放過張家,令張家罪不致死……
真是一箭雙雕的好主意。
杜監察曾有擔心華琬是紅顏禍水,擔心大皇子被迷了心竅。
後從穆堂主處知曉華琬是甄家謀士華玄徵後人,再親自接觸,立即改了印象。
華琬聰明解意,能幫襯大皇子,杜監察他們敬重這對璧人。
……
連公公探了話回來。
張貴妃懇求連公公為她帶話,言是張家自作主張犯了錯,請皇上看在張家一時糊塗,可平日裡忠心耿耿,一心盼著皇上好的份上,原諒他們。
睿宗帝緩緩撥出心口濁氣,“如此說來,是洛陽知府丁良史誤會張家了。”
“是是,皇上,微臣對皇上一片赤膽忠心,絕不敢私藏金礦的。”張承安急忙說道。
齊侍郎豈會善罷甘休,“皇上,張家人上下一氣,若他們真有私藏金礦的異心,居心叵測,任由張家人在朝中為官,後宮為妃,微臣思及便不寒而慄啊。”
齊家在朝中的黨羽開始跟隨齊侍郎說話,姚沅等人亦為張承安出頭。
大殿內登時爭執不休。
吵得睿宗帝頭疼欲裂,一個個結黨營私,都還有沒有將他這皇上放在眼裡了?
“夠了,統統閉嘴!”睿宗帝怒喝道。
爭執聲戛然而止,除了仍舊跪在地上張承安,其餘面紅耳赤的大臣各自回位。
一直閉口不言,老神在在的寇清禹睜開眼睛。
睿宗帝不是一位厲害的皇帝,甚至可以說是無能,目光短淺,感情用事,缺乏魄力。
皇帝不需要計謀,但需要能識破他人計謀的慧眼。
寇清禹目光淡淡地掃過九龍金椅,今日誰對誰錯,無非是看皇上心裡偏袒誰,宮裡只剩下五皇子了,才五歲而已,而睿宗帝白目發青,還能撐幾年呢。
“新宋礦藏皆為國有,張家發現金礦,密而不報,妄想在朕生辰之日討喜,此舉實是愚蠢,張承安官降兩品,罰一年俸祿,後宮張氏知情不報,由貴妃貶為良妃。”睿宗帝淡漠地看著張承安,“下朝後你向工部尚書鄭大人交代金礦之事。”
僅是由門下省五品給事中降為七品錄事和罰俸而已。
張承安渾身癱軟,官服已叫汗水浸透,至於他妹妹由貴妃降為良妃,他不在意。
下朝後杜監察由辰風安排著去了界北巷。
華琬在院子裡幫趙允旻收拾花草,殿下唯一辦不好的事情大約就是栽花和料理庭院。
前兒春羽險些被殿下渴死,昨兒慶國公府送的幾盆墨蘭,又被殿下剪去新抽的嫩芽。
華琬真是哭笑不得。
看到杜監察進來,華琬忙蹲身見禮。
杜監察笑道:“華娘子與殿下一樣,料事如神。”
華琬正要謙虛,趙允旻一本正經地頜首,“我家娘子是女中諸葛。”
“趙郎莫要胡說。”華琬顰眉責備趙允旻。
杜監察哈哈大笑,殿下和華小娘年少風華,他也懷念年輕時與甄郎把酒對月的時光。
杜監察將朝中發生的事情與趙允旻、華琬詳盡地說了。
華琬羞赧地說道:“其實我只想幫葉賢妃。”
張貴妃降為良妃,與葉賢妃是同一位份,如此在明面上不能為難葉賢妃,葉賢妃主持後宮會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