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不懂自己怎就落入瞭如此苦不堪言的境地,恐懼已令她憔悴不堪。
原來眼前人就是皇上,林馨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呆滯的目光空洞地看向前方。
問什麼,林馨就照著那人交代的答什麼,她是跟隨了戲班子進來的,二皇子疼她時送她貼身玉佩做信物,現在她懷了身孕,卻棄之如敝履。
林馨拿出的玉佩,睿宗帝與齊淑妃皆一眼識出,確實是趙允佶的沒錯了。
齊淑妃陰狠地瞪著林馨,眼中滿是威脅,可惜林馨根本不看她一眼。
張貴妃問完話,齊淑妃立即同睿宗帝說道:“此女一派胡言,皇上千萬不能聽她的一面之詞,允佶玉佩其實已被偷了月餘,當時允佶有告訴臣妾玉佩不見一事,可臣妾忙於全禮,沒顧得上深查,今日看來,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等著陷害允佶的,漫說這女子是否真懷孕,縱是懷了也絕不是允佶的,皇上,臣妾敢篤定允佶甚至不認識此女子。”
是否有孕請醫官把脈便可知,睿宗帝雖憤怒但理智尚存,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挑在允佶全禮日輕易混進府中,確實可能事先預謀,還是將允佶喚進來,與女子當面對質,說不定真不認識。
齊淑妃見睿宗帝鬆口,立即說道:“皇上,臣妾這就叫允佶來問個明白。”
睿宗帝剛頜首同意,雅廳的門被一下撞開。
眾人目光皆聚了過去,是趙允佶,侍衛要阻攔,可對方是皇子,又不敢動粗。
趙允佶一眼未看睿宗帝,直接沖到林馨跟前,發狠了勁重重將林馨一巴掌扇到地上,“賤人,快說,是誰讓你進惠王府找我晦氣的!”
齊淑妃眼前一黑,趙允佶這個蠢貨,真真是要氣死她了。
張貴妃笑的一臉得意,“皇上,您瞧瞧,這哪裡是不認識,分明是再熟稔不過了。”
林馨嘴角被打破了,深紅血水一點一點滴在地上,與趙允佶今日穿的喜袍顏色一模一樣。
小腹很痛,林馨額頭冒出細密薄汗,本就蒼白的臉現在更如灰紙一般,無半點生氣。
雲嵐雖然看不起林馨,卻也看不慣二哥打女人的行徑,開口令宮婢上前保護和照顧林馨,省的被趙允佶暴怒之下打死了。
“你懷了什麼人的賤種剛來汙衊是我的,玩物而已,入我惠王府,呸,痴心妄想。”趙允佶不知受了何人挑撥,是雙目赤紅,神態癲狂。
林馨費力地說道:“二皇子,既然你明知我們不配入惠王府,為何又要將我們變成你的玩物,平三堂裡來去了多少良家女子,皆叫你毀了這一生。”
“賤人!我讓你胡說八道。”趙允佶又要去踹林馨肚子,但被沖進來的侍衛攔下。
事情已再明白不過,睿宗帝站起身,壓抑著怒氣喝道:“將女子口中的平三堂封了,並將此女關入大理寺,朕要親自嚴審,雲嵐,我們回宮。”
趙允佶渾身一個激靈,回首驚訝地看著睿宗帝,他才發現睿宗帝在雅廳。
“父皇,你要相信我,是有人要陷害孩兒。”二皇子一個趔趄摔在地上,死死抓住睿宗帝明黃色龍紋袍擺。
睿宗帝眼中滿是不屑和厭惡,“還要臉就繼續出去將喜宴辦了,否則丟了皇家顏面,朕一定貶了你,只當從沒生過你這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