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田甜的話，雀羽像是吃定了她，面無表情地開口，“有沒有傷到，你想驗證很簡單。”
“咳，不準開黃腔。”
田甜臉上的雲彩豔紅了幾分，有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感覺，就不能稍微按點套路來嗎？
借鑑過去的經驗，田甜坐在上面沒敢動，也沒敢繼續話題，就灰溜溜地跳過了這一緩解。
“言歸正傳，我們還是來說你心中的鬱悶……”
“我能有什麼好鬱悶的？沒有鬱悶，要有也只有慾火。”
聞言，田甜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幾次握緊拳頭後，田甜才忍著沒有揍人，“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聽我說就行。”
或許是在她身上佔到了便宜，雀羽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至少臉不再那麼臭了，身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氣息收斂了許多。
確定雀羽是真的聽話不再開口，田甜這才有些不放心地繼續。
“你想要的答案我早就給你了，可惜你不自信，也不相信我，你現在心裡的氣都是你自找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去比較，比較沒有任何意義，只會給你心裡添堵。”
聽到雀羽的冷哼聲後，田甜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果然還是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這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厚顏無恥”的雀羽說到底不過是披著漂亮皮囊的熊孩子。
將自己的手按在雀羽的心口，感受著他有些紊亂的心跳，“你想將心掏出來給我的時候，我當時就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待你，更加努力地愛你。”
想起當時的情景，田甜心裡就難受得緊，臉色自然也黯淡蒼白了許多。
“我從不想厚此薄彼，可惜做不到百分百的公平，可是，雀羽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才是偏心的嗎？在你身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玄冥他們，只憑這點你還覺得自己是被虧待的嗎？”
雀羽妖豔的紅眸微微一晃，看著她的目光有了明顯的變化。
見這個妖孽終於是有點聽進去了，田甜一掃心裡的歉疚，沒好氣地繼續說道，“我也很想對你有很好的態度，可是你總是讓我忍不住跳腳，不知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對不起。”雀羽將手覆蓋在田甜的手背上，低著頭苦笑，“你出事後我一直很擔心，擔心瘋了，就算你醒了，這顆心怎麼也無法放回原處，我想正是因為這種讓我精疲力盡的擔憂使得我變得更加貪心，想讓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想讓你多跟我說話……”
田甜聽不下去了，抽出手支起身子緊緊抱住了雀羽的頭。
要道歉的是她，她給不了全部，這種虧欠只要她活著就無法抹平，也無法補償，如同是一根流淌在血液裡的毛刺，無論怎麼忽略它，在有些時候總會時不時扎一下，這一紮就是痛徹心扉。
可道歉的話她已經不想再說了，也想刻意遺忘掉。
如同摸著可憐小狗的腦袋，田甜認真地承諾道，“只要我能給的都會給你，只要我滿足的都會滿足你，只要我能答應的都會答應你，所以，你不許再這樣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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