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皓月專心的往雞湯裡放調料,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不會煮還不會學啊?”
唐磊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殷皓月,我們結婚吧。”
殷皓月吃驚的轉過身,就去摸他的額頭,一邊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被雨淋的發燒了。”
唐磊不動,任她撫摸,殷皓月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納悶的說道:“沒有發燒啊。”說完才醒悟過來,伸手摟住了唐磊的脖子,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嘻嘻笑道:“你這是想通了。”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殷皓月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吻了一下:“沒關系,不管等多久,我都願意。”
唐磊也垂首去親吻她,灼熱的唇吻合在一起,輾轉廝磨。他們的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臉也貼的很近,唐磊甚至能看見她臉上細致的容貌,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灼熱。
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候,殷皓月卻突然推開了唐磊,大叫道:“我的雞湯。”
殷皓月說完,就跑去看自己熬的雞湯了,把正熱情如火的唐磊給涼在一邊了,唐磊的雙手還伸在半空,還是那個擁抱的姿勢。
唐磊扶額,他做出結婚的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他是不是應該再好好想想。
大雨漸漸停了,但慶華縣城的氣氛和天氣一樣陰沉低迷,環宇的房子因為宣傳做的好,而且價格還便宜,吸引了不少人購買。購房的錢是二代人的積蓄,可現在化為了泡影,任誰也承受不了。
環宇公司門前人潮攘攘,丁宇家門口也圍了很多人,丁宇的家白帆飄零,到處都是哭聲。他們一家哭,外面購房的人也哭,周圍的人也是神情沉重,畢竟這樣的事誰都不想發生。
可是丁宇為了降低建房成本,以次充好,偷工減料,不僅害的自己被砸死,好多業主一生的積蓄也化為了一堆瓦礫。
劉秀珍出去買菜回來,都是一臉的同情:“哎,真是太慘了,一輩子省吃儉用攢的那點錢,這眨眼的功夫就沒了。縣城東頭的老袁家的兒子,本來都準備結婚了,現在婚房沒了,媳婦要退婚親事也黃了,袁老太太急的喝了耗子藥,好在發現的早,救過來了,不然又害了一條性命。”
蘇雅早上來送韓樂,劉秀珍見了她也是一陣嘆息嘮叨,蘇雅也不知該怎麼勸,就伸手抱了抱她以示安慰,又親了親韓樂就走了。
路上經過環宇地産,只見大門口圍了很多人,鬧的不可開交,要求環宇給個說法。
但現在丁宇死了,他的那幫弟兄誰能承擔了這麼大的責任,就樹倒猢猻散,環宇現在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
來到雅閣,蘇雅就坐在辦公室裡苦苦思索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去了縣委。
卻發現早上在環宇的那幫人,又跑來了縣委的門口大鬧,環宇地産現在就剩下一堆瓦礫,也沒人管事,他們只能來找縣領導了。
他們都拿著席子,鋪在縣委的大門口,一個個的席地而坐,堵住了縣委的大門,看樣子是要準備長期作戰,非要縣委給個說法。
縣委也是如臨大敵,大門緊閉,只留一個狹窄的則門,除了縣委的工作人員都不許入內。
蘇雅在門衛那磨了半天的嘴皮子,門衛都不肯讓她進,還是一個工作人員認出了蘇雅,帶她進去了。
來到縣長的辦公室,只聽裡面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縣長的口氣也是焦急萬分。他的轄區出了這樣的事件,如果處理不好,他這個縣長可能都要引咎離職。
房管局局長在裡面被罵的狗血淋頭,是他給丁宇批了地,結果卻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故,他被暫停職務,等候省委的處理決定。
房管局局長垂頭喪氣地從縣長的辦公室出來,蘇雅讓到一邊,絲毫也不同情的看著他。當初丁宇為了拿到地皮,可沒少賄賂這位局長,害了那麼多人,他這是罪有應得。
等他走遠,蘇雅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縣長坐在辦公桌前,鬱悶的用雙手支著頭,拇指按壓著太陽xue,顯然是頭疼的不輕。
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看來一眼,見了蘇雅,他有些意外:“蘇雅,你來幹什麼,我現在沒有時間……”
蘇雅在他辦公桌的對面坐下介面道:“我來是為了環宇的事。”
縣長坐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皺眉道:“難道你也買了環宇的房子?”
“沒有。”
“那你是為什麼?”
“環宇地産出了這樣的事,縣委發愁,業主們也是損失嚴重,所以我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看能不能找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在縣長的印象中,蘇雅雖然年輕,但腦子聰明,聽她說有辦法,眼睛不禁都亮了:“你有什麼辦法?”
“能不能找人接手環宇?”
縣長嘆息:“現在誰願意接手環宇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