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做了糖醋裡脊,紅燒羊排,還做了辣子雞,最香就是烤魚了。蘇雅把魚的兩面都切出花刀,在油鍋裡微微炸了一下,然後放在烤魚用的鐵網上。還在烤魚的花刀裡塞入五花肉片,還有蔥段薑片和各種調料,在碳火上烤的滋滋作響,香味充斥在整個廚房裡。
烤魚的時候,蘇雅還做了幾樣素菜,冷盤,還有二盆湯,等魚烤好的時候,所有的菜都準備好了,一起端了上去。
蘇雅做菜一向追求精益求精,不論色香味都追求最高的境界,不論顏色,味道都追求極致,就連菜的形狀,還有配菜的樣子都極盡完美。
糖醋裡脊豔紅,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盤子的中間,旁邊擺放著幾片黃瓜切出的葉子,還有幾顆翠綠欲滴的香菜,那紅亮亮的糖醋裡脊好似花朵一般被綠葉陪襯在中間。
紅燒羊排擺放成在盤子裡被擺放成兩排,整整齊齊的好似列隊一般,焦紅的羊排上面灑了一點蔥花。辣子雞燉的鮮嫩,味道麻辣鮮香,幾塊堆在湯盆的中間,上面一層是鮮紅的辣椒油,還有一些翠綠的蔥花和香菜漂浮在上,白芝麻也星星點點地點綴其間。
烤魚從腹部切開,但脊背卻相連,烤制的焦香入味,魚背上灑滿了青蔥,蒜瓣,還有火紅的小辣椒,那滋味百吃不厭,幾盤素菜也做的很是美味可口。
美酒佳餚之下,韓東暉三人是推杯問盞,不一會就喝高了,唐磊看著殷皓天呲牙:“你現在想不想收回剛才說的話。”
殷皓天嚥下了口中的烤魚肉,吃吃的道:“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他說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把餐巾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接道:“媽的,老子都想搶了。”
殷皓天說完就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殷皓月不放心的起身問道:“哥,你去哪裡?”
“我……我回賓館休息,你們……繼續喝,不必管我。”他說著,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殷皓月連忙扶住他,擔憂的問道:“哥,你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啊。”
唐磊卻是哈哈大笑:“他半夜出去做賊,所以沒睡好,哈哈哈……”
殷皓天回頭瞪著他,狠狠地罵道:“滾犢子。”說完,拉著殷皓月走了。
殷皓月有點捨不得唐磊,但也擔心自己的哥哥,只能攙扶著他走出了包間。一走出房間,殷皓天踉蹌的腳步頓時就變得穩穩當當的,跟出來相送的韓東暉,看見他沒有絲毫醉態的樣子,也沒有驚訝,還禮數周全的送了出來。
殷皓月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殷皓天緊緊抓著她的手,她也只能跟著自己的兄長向外走。
走下了臺階,殷皓天才回首看向韓東暉道:“唐磊是我兄弟,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我都不會讓他被人欺負。”
韓東暉微笑:“我自然不會主動對付他,但要是他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撞上來,那我也沒辦法。”
殷皓天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唐磊是我欽定的妹夫,我不會讓他做傻事的。”
“那就多謝天哥了。”
殷皓天笑道:“改日,我們再站一場,一醉方休。”
“好啊,隨時奉陪。”
等送走了殷皓天兄妹,韓東暉回來的時候,唐磊和賀飛也一起走了。蘇雅還要忙飯店的事,韓東暉就在旁幫忙。
唐大嫂因為隱瞞案情,包庇罪犯,被關押了,唐森的後事還是唐磊出面料理的。
墓址選在了縣城外一個小山坡上,賀飛和弟兄們一起埋葬好了唐森,便一起離開了,只有唐磊和蘇雅留了下來。
唐森的墳墓上蓋滿了花圈,唐磊還買了很多菊花,有黃色的還有白色的。唐磊蹲在墓前,把那些菊花都仔細的處理的一遍,摘去枯葉,把花枝一根一根地插在墳墓前的土裡。
地面上還有一大堆燒紙在慢慢燃燒,淡淡的煙霧在四周飄蕩,籠罩住了墓地。唐磊似乎被這煙霧燻著了,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蘇雅站在他身後,良久才開口道:“唐少,不要傷心了,雖然唐大哥當初在艱難的時候,離開了唐家,但最後他卻是為了維護你才遇害的,那你就有責任去撫養照顧他的孩子。”
唐磊起身看向她:“孩子?”
蘇雅頷首:“你應該知道,唐大哥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唐大嫂脾氣暴躁,經常虐待她。現在唐大嫂被抓入獄,你可以趁此機會把唐雨彤的撫養權爭取過來,她畢竟是唐家的孩子。”
唐森家的院子很陳舊,牆壁和房屋都有些破敗,唐大嫂懶惰,院子都是小小年紀的唐雨彤收拾打掃的,小孩子體力有限,院子顯得有些淩亂。
院牆的牆頭上生了很多雜草,此時已是深冬,那些枯草隨風微微拂動,顯得院子更加的荒涼。唐磊站在大門外,遲遲沒有上前,蘇雅站在他身後,也不催促。
直到院中忽然響起了小女孩的慘呼,靜靜站立的唐磊卻如脫兔一般,快步跑了進去。
廚房裡,唐雨彤正站在小板凳上做飯,鍋臺太高,不小心,她傷痕累累的的手腕,又被鍋沿給燙傷了,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唐磊沖進廚房,把她抱下來,從水缸裡舀出一瓢涼水,把她的手腕按在水裡冰著。
蘇雅看見她燙的發紅的手腕,不禁也有些心酸,看到鍋裡的的飯,眼淚差點出來。鍋裡只有一點點米,熬出來的米湯稀的可以看見人影。
蘇雅開啟米缸想要再舀些米,卻看到米缸已經見底了,裡面只有很少的一點米,挖米的手頓時停頓在半空。
唐雨彤怯怯的看著她道:“鄰居的嬸嬸說,我媽被抓走了,她要是不回來,我就沒有米吃了。”
唐磊把她的手從水瓢裡拿出來,再仔細的灑上一層鹽,一邊開口說道:“把米全煮了,一會我帶她走。”
蘇雅會意,彎腰把缸裡的米都挖了出來,淘洗幹淨,全部下到了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