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草,程鐵蛋,值守期間嬉笑耍鬧,扣下月餉銀2兩!”
“尤其是你馬德草,你說你這老油子什麼時候能盡職盡責做好你的本職?要不是念在你和我當年有過同伴之誼,早讓你回家下地扛鋤頭了!”
這城防兵老馬,原來叫馬德草。只見他此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還是低下頭朝曾經的同伴應聲道:“趙……趙大人說的馬德草記下了,今後一定好好站崗幹好我的本職!”
“哼!你知道就好!”趙百戶拉著臉哼聲道。然後一行人朝著城牆位置巡視去了。
陽光順著城牆邊沿形成一個三角形將城防兵老馬映照在裡面。
鐵蛋與老馬對面而立,將老馬臉上的尷尬一覽無餘。他沒有再嘲笑老馬,因為他也是與趙三兒、老馬同一年站崗的兵。
“大人,就老馬整天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直接把他趕回家不就行了?”一個明顯一看便是趙三兒跟班的小年輕在趙三兒一旁趨炎附勢。
“狗子,你知道個p,再怎麼說那老馬也是與我同年站崗的兵,是戰友,我要是把他攆走了東漳堡上百號兵肯定背地裡說我是背信棄義、不念舊情、不顧戰友之誼的小人。要是讓千戶大人知道了,他會怎麼看?”因為狗子辦事兒機靈,又會來事兒。所以是趙三兒的心腹。
“大人果然是大人,是小子目光短淺啊!聽大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名兒叫狗子的小兵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了,那柳家寨的柳家大少爺柳思聰目前有音訊了嗎?”
“回大人,那小子八成是死了。”
“八成?老子要的是十成把握他死了。最後一個月,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小子要是再找不到他,哼!”
“是是是,大人放心,一個月裡我一定會找到的!”狗子急忙應聲點頭。到底能不能找到,他還不知道嗎?被自己連捅了數刀,都是要害,雖然跑了,不死才怪!但是這死了屍首卻始終沒找到,狗子就搞不明白了。難道是被野獸給吃了?
“走,我們趕緊巡視一圈,然後去老張頭的早點鋪子吃點東西,早上的這頓飯正好解了昨夜的酒。”趙三兒說這話,現在嘴裡還有一股子酒氣。
一行人又朝西城門巡視去了。
老張頭的早點鋪子位於這十幾萬人的小鎮西南角,因為老張頭為人憨厚,又喜愛乾淨,做飯又講究,所以多年以來這早點鋪子不盡在西北城這帶,就是整個鎮上也是小有名氣。一點不比大型酒館或者旅店人少。
趙三兒一行人走到老張頭早點鋪子的時候正好看見老張頭在和一個十四五歲面板白皙的少年講話。
張羅吃的這事自然不用趙百戶過問,狗子先行一步走到鋪子跟前就欲喊老張頭上菜上飯。
離得老張頭近了恰好聽見那俊俏少年問老張頭:“老闆,這柳家寨的柳家您老知道嗎?”
‘狗子多機靈,柳家寨,柳家?那不是柳家大少柳思聰家嗎?這少年是?’狗子想著,悄悄大量了一下找老張頭打聽柳家的少年。
白皙,俊俏,雙目熠熠生輝,氣質沉穩,對,是沉穩。這麼一個老成的詞用在一個十四五歲少年的身上有點不合時宜,但狗子卻覺得‘應景’。一身裝束,e,好吧,窮人家孩子。破破爛爛的。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眼前少年本來讓狗子覺得不凡,但現在仔細打量衣著打扮,眼前少年就不是不凡了,而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