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常在別人口中說的不乾淨的東西,濃郁的一片黑氣在面積不大的索家寨村上空遊『蕩』。很難看出來這黑氣之中有什麼東西。
“真神奇啊小師叔,怎麼你用那水往我眼裡一撒,我便能看到先前看不到東西?”
“神奇嗎?我說那是『尿』,你信嗎?”本空望著眼下索家寨上空飄忽不定黑氣一本正經說。
“真的假的?這麼噁心?該不會是……”顧明朝小師叔襠下看去。
“你想多了,我還沒這麼神奇的功用,那是公雞的眼淚,只要塗抹到眼上一次便能讓你在今後見到陰魂之物。你師傅該不會真的連這基本的知識都沒有教過你吧?”
顧明有些沮喪,那便宜師傅得有多不待見自己。自己入門兩年居然第一個教授自己知識的不是自己師傅,而是平時敬而遠之的小師叔。“小師叔,我是不是哪裡惹師傅不高興了,他怎麼什麼東西都不教我?”
本空不可思議的看向身側的顧明,真沒想到兩年了這個顧大頭真的什麼東西都沒從師兄處學到。
好機會呀!
“看來師兄是非常不喜歡你這種長相俊俏的型別,因為他長得實在太猥瑣了!大頭啊,我看你以後還是跟著我吧,別說這些雞眼淚的小知識點,道術我會的可一點不比我那師兄少。而且我很看好你呦!”
顧明差點崩掉,這特麼什麼小師叔啊,這個時候都不忘記他那怪異的癖好。
“呵呵!”顧明報以訕笑,“小師叔咱們還是進村吧,天——已——經——黑了!”
好在進村的路上,極品的小師叔沒在提及讓顧明拜入其門下的事情。只是不停的張望著村裡的景『色』、民風。
進了索家寨,天已經徹底陷入黑暗。只有村民家裡搖曳的燭光在微微晃動著。
顧明跟在本空身後,也不知道這小師叔要去往誰家。到底這個僱主是誰。
村子不大,兩人幾乎是閒庭信步的走到了村子中央的方圓百丈空曠地方。
“怎麼我們過來後,一個人都沒看到啊師叔?”顧明打小也是在山村長大,山裡的孩子幼時沒有什麼好玩的,就是在村裡的演武場、練功場追逐嬉鬧,跑跳撒歡。誰家的孩子不是玩的跑不動了才回家睡覺。面前方圓百丈的地方,明顯是這村子的練功場,此時正該是熱鬧的時候,偏偏別說人影了,連只狗都沒有!
“鬧鬼了,誰還敢出來!”本空謹慎的四處打量著。忽然手指一指右側的方向“大頭,你去敲那掛在大樹上的鐵鐘!”
“敲鐘幹嘛?我們不是來做法事的嗎?”顧明雖然疑『惑』但卻識趣的沒有多嘴。迅速的跑到五個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槐樹跟前。手一伸。
“當,當,當,當……”悠揚的鐘聲在索家寨回『蕩』,關門閉戶守在家中的村民都聽到了村中練功場的鐘聲。
一些村民應聲出了家門。
盞茶工夫,整個練功場已經聚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目光都在緊盯著大槐樹下站著的一個青年,一個少年。
青年道袍加身,頭頂黑『色』蓮花冠,道貌岸然。少年似是隨從站其側旁,手上提著一個皮質袋子,袋子鼓鼓的,一看便知內裡裝滿了東西。
“是清虛觀的本正仙師嗎?”人群閃開一條通道,走來一位青裝少女攙扶著的花甲之年的老者。說話的正是這位老者。
“本正是我師兄,貧道道號本空。您是索家寨的村長王老先生吧?”答話的正是換上一身道家裝束的顧明小師叔本空。
“敢問仙師,令師兄怎的沒有前來?”村長王老先生客氣的問,並未『露』出絲毫不滿之『色』。
“我家師兄近來正在煉製一爐丹『藥』,到了關鍵時刻著實抽不開身,這才讓我代勞。旁邊的是我師兄的徒弟,我的師侄顧明!”本空也並未惱怒王老先生的疑『惑』,客氣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