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瘋子才可怕呢。”杜桓說。
藺小砧突然想起什麼來,看著杜桓:“這幾天她沒把你怎樣吧?”
杜桓也奇怪的看著藺小砧,“她能把我怎樣?”
藺小砧還是看著杜桓,半晌道:“唉,如果死在這個瘋子手上,才真是不值。江湖上殺來殺去,屈還山,長老會,那些人還更瘋。”
“那就退出江湖吧。”杜桓說。
“退吧。”藺小砧向後一跳,調皮地看著杜桓一笑,“已經退出了。”
兩具屍體埋好了。藺小砧對著葉飄葉的那沒有墳頭的墳說道:“葉飄葉,我倆今生恩怨已了,你屢次要殺我,我真是不知緣由,迫不得已,這才殺了你,來世我們若能再會,我請你吃好的,耍好的,你就安心上路了。”
杜桓說:“你以前殺了人也要這樣假惺惺地說一番麼?”
“從不。”
“那為什麼還要對這瘋婆子說這些。”
“我心虛。”
“心虛?”
“是,我想起以前殺的人,就心虛。你也給這位冤死的大哥說幾句吧。明天我們來給他燒點紙。”
杜桓想了半天,說道:“這位大哥,早死早投胎······”
“呸,說的什麼話,你怎麼不現在就死,也好趕著投胎。”藺小砧道。
“人都死了,也只能這樣說了,我也是真心實意勸解他的。”
“人都死了,你還勸解什麼呢?”
“可是你要我說幾句的。”
“走了。跟你說不清。”
“去哪裡?”
“還能哪裡去,寺裡去歇息半宿,明天再做打算。”
“那寺院陰森森的,我再不想去了。”
“那我自己去。”
“等等,有你在,卻也不怎麼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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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陰森。”一進法雲寺,月色就哐的一聲消失了。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藺小砧帶路,二人穿廊過園,到了後面的尼房。杜桓害怕藺小砧要各住一間,就說,只這一間可以住人的。藺小砧說,別騙我了,偌大的寺院。
杜桓說:“這寺院又大又空,怪嚇人的,你就讓我和你同住一間吧。我就睡地上,可好?”
藺小砧把門槓上,看來是同意了。黑暗中藺小砧點起燈,好像對這房間很熟悉一樣。
藺小砧躺在榻上,舒了口氣,說:“你也上來吧。”
“算了,碰著你的傷口,倒不好,那榻也是做得小氣,為什麼不做寬一點呢?”